秦湘云的娘心疼银子,秦湘云却心疼她娘。她娘亲这病,原也没什么,只是起初心疼银子,小病拖成了大病。
“娘,你就切莫再心疼那银子了,改日我再多卖一些绣品,便能贴补回来。”秦湘云眉眼一动,楚楚动人。
她的娘亲许是也觉得自己的病再也拖不得,就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娘亲,今日从京城来了一位公子,恰巧就是那日帮湘云夺回荷包的公子呢,那位公子原是姓贺。”秦湘云说道。
“哦?还有这么凑巧的事情?”秦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
秦湘云连连点头:‘是的呢。那位公子非但长得一表人才,而且性情也是好的,极其正直善良。”
秦夫人嘴角眉梢一笑,弯弯的像是两轮月牙。她虽是卧病在床,面上丝毫没有血色,但是五官确实端正地很,不难看出,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死丫头,竟对那贺公子如此赞誉有加?
“湘云,你可是觉得那位公子好?”
秦湘云点点头:“是啊,娘亲。”秦夫人笑意盈盈看着她。
突然,秦湘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慌忙双手捂住嘴,脸一红,将头低低地埋下去。
秦夫人见她这平日里一味只是忙前忙后料理家事的女儿,竟似乎对这位贺公子有所不同,心中一阵笑意。
这也是人之常情。
秦湘云见母亲笑而不语,有些不好意思:“从前,娘亲和爹爹也是从京城过来的吗?”她忍不住问道。
京城?
秦夫人的眼神微微放空,她回想起了当日与她的夫君,也就是秦湘云的爹爹相识相知的经过。
“娘亲,你就给湘云讲一讲吧。”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迫切的盯着秦夫人。
女儿家也大了,有些事情,也可以跟她讲一讲了。
秦夫人的眼神回到了十几年前,京城的那个早上。
那时,秦夫人是京城绣楼中的一位绣娘,她娘家是姓何的,闺名唤作采莲。
京城的绣楼之上,何采莲虽然不像傅倩雪那样名动京城,可是靠着一身精湛的技艺,也是吃穿不愁。
这日一早,她外出去买丝线。城东有位管家的小姐出阁,指名要用七色羽来绣那出嫁的凤冠霞帔。
可走遍了城里,没有一家卖丝线的铺子有售七色羽细线。何采莲不禁急得直跳脚,那位富贵人家的大小姐,还等着出阁呢!她若是没有如期完成,砸了自己的照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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