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因着有契连大叔带路,云未杳与孟飞并未遇到多少天狼人。偶有几次差点撞见,也被他远远地躲开了去。云未杳素来不多言语,孟飞也是个老实人,一路上多是契连与胭脂在说。因着去阿克什湖太过危险,契连原本不肯让胭脂同行,无奈胭脂不依,契连拗她不过,只得答允。
胭脂正值天真烂漫的年纪,便是无人与她说话,也是一路咭咭咕咕说个不停,实在无话可说时,便就放声歌唱,歌声空旷高远,风情与中原迥异。云未杳记起在三峡舟中时,湛若水曾与她说起西域风情,如今言犹在耳,她却与他换了天涯。
离着阿克什湖还有数十里路程时,契连大叔放慢了脚程,越发地小心谨慎起来,连着胭脂也收起了歌声。云未杳多次让契连大叔回返,契连却执意不肯离去。
阿克什湖素来水草丰美,多为天狼占据,无奈三面沼泽,只有北面才是一片空旷,人畜皆能近湖。天狼早占了北面。云未杳不敢托大,只敢在那三面转悠,试图找出条进湖的路来。无奈此时已是解封时节,冰层早就开始融化,孟飞轻功又不似封五,一脚踩上去,冰层立即便塌了,好几次差点掉入沼泽。云未杳只得重新考虑从北面入湖,却道:“我们这几日尽在湖边转,只怕天狼人早就有所察觉。”当下退出阿克什湖,远远地避开了天狼,只派孟飞查探天狼虚实。
每日人定之后,孟飞便去了天狼营地。连着探了数日,孟飞探明了情形,道:“天狼营地守卫森严,白天黑夜皆有守卫巡逻,每日三岗轮换,夜半轮岗时的守卫最弱。”云未杳思忖半晌,便打定主意在夜半轮岗时偷溜进去。时值晦朔之期,当下便与孟飞、契连大叔商定了时间与进退之路,单留下胭脂守在帐中。众人一切准备停当,只待天黑。
夜已深沉,寒风透着肃杀之气肆虐草原之上,四下里伸手不见五指。云未杳与孟飞、契连大叔借着夜色掩护,偷偷溜进了天狼营地。天狼人早已入睡,营地死一般地沉寂,三人走得顺畅无比,云未杳的心上却隐隐浮起一丝不安。她正自疑惑,忽听得锣鼓震天,营地突然灯火通明,数不清的天狼族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三人团团围住。
云未杳暗叫不妙,才知中了天狼的计。原来他们近日在湖边转悠,早被天狼人看在眼中,只不过引而未发,单等他们入瓮罢了。如今他们深入营地,已是插翅难逃,孟飞急怒在心,只将云未杳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沉声道:“姑娘,怎么办?”听得孟飞叫云未杳“姑娘”,契连不免向她多看了两眼。
云未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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