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亚霖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就好像苏承继那就可怕的威胁并不是说给他听的一般。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在火炎焱燚中的人，为什么还会笑得让人心寒。他为什么不是按照规则低头认罪，或者……

“你笑什么？”苏承继暗自稳了稳心神，那种不安又一次席上心头。是的他不安，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不安。他安排的天衣无缝，这些人全都中了火炎焱燚，这些人连反抗的机会也不会有。那还不安什么呢？是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家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原本要这个侦探社从世界上消失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那几个家伙为什么会出现，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侦探社的周围。难道说被召唤的不知是魔女本人吗？

不，不会。这是岁月的史书清楚的记录的东西，绝对不会有错，绝对。

“你之所以把安凝抓走，就是因为安凝对你来说是一个有用的棋子。你怎么舍得把她杀了呢？你不用否认，如果安凝只是一个你想要处之而后快的人，那你老早就把她杀了。哼，难道你要留着解闷儿吗？”吴亚霖露出那种难以形容的笑容，乖巧中透出一抹狡黠。那绝对不是岑应茗的放肆的笑，那也不是吴亚霖的淡漠的冷，那是，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的表情，那是不可能的笑，“因此呢，你如果准备杀了她，你就自己动手吧，何必要我代劳呢？要做什么，请便！”

苏承继脸上的表情应该叫精彩纷呈，或者，如果用五光十色也可以。那一瞬间的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最后僵在了一个奇怪的表情上：“你不是吴亚霖。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当然是吴亚霖啊，”吴亚霖居然可以笑得这么无辜，“我还会是谁。”

“灸舞——你是灸舞。”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嘴角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你一定是灸舞，只有灸舞才会有这样的易容术，只有灸舞才会落入火炎焱燚还这么不知死活，只有灸舞才会露出这种令人牙根痒痒的笑容。”

吴亚霖笑了，是的，那绝对不是吴亚霖的笑容：“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再不承认就有点太那个了。”声音已经不再是吴亚霖的声音了，那种独特的音色让苏承继脸色剧变，虽然已经猜到，却还是有些心惊胆战。不过：“灸舞，哼，灸舞又怎么样。这事我的地方，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苏承继退后一步，脸上恢复了一开始的神情：“那么，就让灸舞失去所有的异能，在这个空间里四肢瘫痪，变成一个任人鱼肉的废人。别忘了，这是我的空间，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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