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大队的后期,常健知道自己“被整”了,却无可奈何。后来不知是谁起的作用,两个多月后,党委任命劳文为九大队政治教导员(兼党支部书记)、卢胜代理大队长职务,并从别的单位提拔了两个干部,调任九大队的副教导员和副大队长,其中魏平是刚入党不久就到九大队任副教导员。与此同时,政治处下达《干部调动通知》:“九大队的常健同志调到糖厂工作。”再由糖厂安排他任造纸车间政工员(此职务差点就是独立后造纸厂的政治教导员)。
常健暂且被解除了首个束缚,“痛并快乐”地交枪、走人,离开那不堪回首的山沟,就象一车车的甘蔗一样,不哼不哈地往糖厂去。
孙悟空本事大又如何?他毕竟跳不出“如来佛”的掌心,还怕唐僧的紧匝咒;倒是猪八戒、沙僧日子好过,在完全听从师父指挥的前提下,再来一点小小的任性,就可以省心、省事甚至潇洒。因此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常健、荣海和劳文的情况,只不过又是生动的例子。
平合农场所属的糖厂,距场部十公里,在合宾县地界内;它日榨甘蔗一千吨(后扩至一千五百吨),另有一个年产一千五百吨的造纸车间(后改为造纸厂),一个年产四百吨的酒精车间,企业规模不算小;全厂有几百号职工、几百号犯人,还有六、七十个干警,厂长的行政级别一般为副县(处)级。
现任厂长钱政五十三岁、初中文化,他在糖厂领导班子中先任副厂长,后任教导员,再转回副厂长的位置;前不久兼任副场长的厂长因经济犯罪被撤职,他便坐上厂长的宝座,尚未明确副县(处)级待遇就已经端起架势。
常健刚刚调到糖厂时,因为钱政是一把手(与其他大队不同,教导员在糖厂通常是二把手),就专程拜访他。“你好!钱厂长,我来报到了。”
“好呀!”钱政端坐原位不动,也没有握手的意思表示。
“我爱人吕梅也从七大队调过来了!不知住房怎么安排?”
“厂里住房比较紧张,可不象你在九大队呀!”
“钱厂长,这个我明白,给你添麻烦了。”
“先住一房一厅怎么样?马上可以搬来。”
“最西边那栋楼不是空着一套二房一厅吗?我们一家三口、双职工,组织上照顾一下嘛!”常健事先了解情况,所以提出要求。
在厂长楼几房几厅住得很舒适的钱厂长刍刍眉头:“有个大龄职工准备结婚,原计划要安排给他作新房的,你发扬一下风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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