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陆场长等人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左右了,常健突然想到他们还没有“发落”荣海,等于九大队目前有两个教导员、自己好象是“抢班夺权”一样;虽然荣海一再说明、第二天开始移交工作,但大家仍感到有些稀里糊涂,几个大队领导表情都很尴尬。当晚,常健就住在队部小招待所里;卢胜的夫人临时给换了一床新铺盖,因为是她管这种事情。
第二天早上,荣海招呼常健一起吃早餐,他表现得很亲密的样子,其他人该干啥的、还干啥,郭希等几个大队领导也不主动靠过来。
荣海系本场干部子弟,比常健高三届,曾是全场最年轻的教导员,副职也当了好些年。据说荣海在九大队问题不少,上级有关部门追查时、他嚷嚷不愿干了!郭希和伍光都考虑过要接他的班。场领导说“你不干、有人干”后,荣海有些清醒,他加强内控;没想到上级“空降”常健下来,不仅让他措手不及,而且很难堪。常健与他相当熟,就是不了解其近况,只能随便应付。
常健在队里象“场部工作组”的人一样,到处了解、熟悉情况;许多干警对常健的配枪、比对人的兴趣还大,说场部领导才有小手枪。
荣海“上窜下跳”几天以后,从场部带回两份文件,一是中共平合农场委员会《通知》,内容是任命常健为九大队党支部书记,同时免去荣海同志的大队党支部书记职务;二是平合农场《实行干部聘任制办法》,明确规定中层领导干部正职经场部考核、副职由正职提名报场部考核后聘任等等。
此时,荣海才正式向常健办理移交,除了办公桌和一些文件,还有一辆自行车,以及一部三轮摩托车的锁匙;他说摩托车已经坏了很长时间、还没有空修理;他那套住房基本空着、常健随时可以住进去,因他老婆在河东学校做教师、他们在七大队有一套房子。他向常健着重交待两个事情:一是大队长的老婆承包队里小商店,经常违规卖酒等违禁品给犯人;二是洪会计系一个“老运动员”了,过去经常挨批斗,经济方面很容易出些问题,所以要特别注意。
常健对荣海的“特别交待”半信半疑,摸索着开展工作。
陆场长好象出面为常健办了这么几件事:一是让行政办公室安排常健的父母搬到场部干部职工宿舍区二号楼房那一套空房;二是让政治处将吕梅从加工厂调到九大队工作(并说明是学做会计),有机会再让她外出学习、培训;三是多次宣传常健属于“自告奋勇、敢挑重担,愿到艰苦的地方去煅炼自己,以实际行动回报组织培养”的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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