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呜.……啦呜……”一只失了蹄的小麂惊慌失措的嘶吼惊醒了睡梦中的方平。
在家歇了三天,方平都变得懒散了,每天睡到自然醒,爹再也没有逼他早起干活。这年不年节不节的总是待家里闲着,真不是个事,离过年还有三个月,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可不行。方平在心里把事情捋了捋,当前最为重要的事是带爹娘去看看病,然后还是出门去打工。
十月底,大山里面的气温已经很凉,肖妹本来衣衫穿得单薄,一时没有来得及加衣服,鼻涕淋淋,喷嚏不断,瑟瑟发抖,浑身酸疼,她得了风寒感冒。
娘从老人那里学得一些土法子:她给肖妹熬了老大一碗浓姜汤让川妹趁热喝下,盖上厚厚的被子好好睡上一觉发发汗,两个小时过去肖妹大汗淋漓,内衣湿透,感冒也就好得差不多了。为了让肖妹好得彻底一点,娘又找来前胡、核桃壳、地洞蜂根、蒲公英各取一小撮放入汤瓶中加水煨成汤,逼出汁来让她趁烫饮下,立马全身轻松,中午时分感冒就好了。
打小没爹娘的孩子,受不住这种家庭的温暖,她哭了。是的,这是幸福的眼泪。
“娘!”
“哎!闺女,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如果你愿意跟平子连理,你是我的儿媳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你也是娘的闺女!”
“嗯!”
方平提着水桶进了家门,他放下鱼竿,挂好撩盘,朝着娘喊了一声:“娘,等会家里有客人来吃饭。”
“谁啊?”
“哦,就是外婆村里的赛武哥。”
“他?他不是在龙游织钢筋吗?到村里来干什么?”
“找工人!”
方平一面挖着鱼肚子,一面同娘说话。赛武哥已经答应带上他和肖妹一同去龙游织钢筋。
爹挑着满满的一担乌炭进了院子,老远就听见村里人在叽里咕噜地议论着要出门去织钢筋的事。他把两袋乌炭抱到炭堆上垒好,咳了一声,看到方平在水池上挖鱼,就冷冷地说了一句:“平子,他们都出去织钢筋,你要不要去问问?”
“爹,我要去的,小妹也去,我去拉丝,小妹去烧饭!”
“都讲好啦?”
“讲好了的,带班的老板是赛武哥。”
“谁?赛武?谁的儿子?”
娘从屋里走出来,往花盆里倒了药渣子说:“他爹,就是我桂荣哥的二小子。”
“哦,哦,那是你的本家,那小子年纪也不大啊,刚二十出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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