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方平和肖妹就起来了。肖妹要去收拾食堂门口的残局，方平则想练练割球磨管道。他猫着身子趴在瘌痢头的宿舍窗台上往里面一瞄：瘌痢头光着膀子侧躺在床上打着鼾，犹如打雷一般响。
方平不忍心吵醒他，径直走到车间门口。他掏出钥匙打开车间门，拉出接线盘和切割机，通电试了试机子。
他在一堆拆回来的旧管道里面找了一段米把长的，上面还沾着泥土的球磨管道。他把管道搬到接线盘旁边，捡了两块石头搁在管道的两遍固定好，不让管道滚动。听说，比武的时候是不准在管道上划线的，仅凭眼力切割，至于切得直不直，就要靠管道工练就的过硬技术了。
方平操起切割机在管道上开始割了起来，铁屑喷出，火花四溅，切割片与管道摩擦发出的尖锐的声音，十分刺耳。方平忘记戴上防砂镜，没割一会，眼睛里就溅进了铁屑，痒痒的，隐隐的，异常难受。他关闭切割机，使劲地揉起眼睛来，可是越揉越难受。
师傅总是强调施工安全最主要的就是操作设备时注意安全，也就是要遵守操作规程，一步一步按照规程去做，丝毫不能擅自违反。只有遵守了，才能最有效的保证人的安全。方平明显是大意了，他必须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瘌痢头被割管的刺耳声吵醒，他来到车间门口，看到方平坐在管道上揉眼睛，他就大声呵斥一句：“千万别揉！”
方平哪里知道切割出来的铁屑是很锋利的，再加上切割机的转速，铁屑是深深地扎入眼球的，要想轻易将其揉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是越揉扎得越深，接下去就等着吃苦头吧。
“王师傅，我忘了戴防护眼镜，没想到铁屑爆进了眼睛里，难受死了。”
“你呀你，就是不听话，你师傅难道没有跟你说戴防护眼镜吗？你要吃苦头的。”
“哎呀！我一心只想练习割管道，哪里还能想到戴眼镜，这下才知道厉害了。”
“去，让你老婆给你翻开眼睛用针挑掉，再滴滴消炎药水，隔几天就会好的。”
“我去看看。”
“练习个屁呀！就这种割管的活，就是最简单的活，在管道安装里面是最基本，最容易的事。等你眼睛好了，我再教你，不难的。走，咱们出去吃早饭，我请客，去吃拉面咋样？”
“吆喝，你又请客，王师傅真真好。”
拉面是方平最爱吃的，这种面条有些爽滑、劲道，还有面上的浇料都是提前烧好的美味硬菜，都是方平最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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