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芳桥村笼罩在茫茫白雪之中,*里除了那一股缓缓流动的山泉水之外,剩下的都是一片白色。
院子里的水龙头冻死了,家里一滴水都没有。方平挑着水桶晃荡晃荡地来到*边。他走下台阶,再往水边走就有点不敢踏步了。周围都是厚厚的积雪,到底哪里有个坑都分不清楚。按照原先的记忆,方平摸索着一步一步试探着梛到水边。只见水面上水汽腾腾,好像刚被烧热一般。他附身去舀水,不由加快了速度,天就要黑了。
起身挑起一担满桶的水,方平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迈不开步伐。看来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体力有些不支。他只好放下担子倒掉一些水才挑着慢慢回家。幸好路上的雪被村里人踩过,他踩在上面,发出“支咯支咯”的声响。
“平平,你回来了?听说你出了事,我跟你六叔都快急死了,没什么事吧?”
六婶拨掉柴垛上的积雪,捧着一小摞柴火刚要走进厨房,看到方平挑着水经过门口,于是就顺口问了一句。
“六婶,我都能挑水哩,还能出啥事?”方平本来就已经气喘吁吁,趔趔趄趄,一看见六婶,他又挺直了腰板故意装着很轻松的样子。
这位婶娘也就长了一张巧嘴,平日里最爱偷奸耍滑,从来不做吃亏的事情。方平很反感她。不是本家六叔为人还算忠实,他根本不去理睬她。此人一肚子的坏水,天天爱打听别人家的糗事。她做个传话筒,满村子晃荡造谣是非,村里人都恨她。
“平平,你的病还没好,就让你爹去挑。”娘怜惜地说。
“爹呢?”方平放下水桶问。
“他去叫杀猪师傅了。我说明天一大早再杀,他偏不,说是大年三十杀猪不吉利。况且,杀猪的师傅明天也要封刀了。”
“啥?今夜杀年猪?那怎么忙得过来?”方平有些抱怨,但是他不敢提出异议,毕竟爹有他的考虑。肖妹坐在灶膛边在烧火,手上脸上好多处染上黑黑的,看来长期不做家务活,有点生疏了。
“小妹,快打点水洗洗,等会人来了,要看你笑话的。”方平把扁担竖在门边就去找杂物房的钥匙。杀猪的一系列物件都堆在里面。山里人就是这样,能不问别人借的物件都会自己备好的,用起来的时候就顺手了。这个家还是没有改变,尽管方平有着挣钱的抱负,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靠瞎想就有的。爹娘半辈子能守住祖上传下来的这份家业,还分阶段添增了些许物件,也是不易的。毕竟他们只是山里的农民。
方平打开杂物间,里面并不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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