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方平的肚子“咕咕”作响,这水土不服都好几天了。急匆匆地走出大门,迎面扑来丝丝缕缕的雨点。
这就是春雨吧!
借着路灯发出橘红色的灯光,方平看到:春雨象绢丝一样,又轻又细,好象是一种湿漉漉的烟雾,没有形状,也不出声音,轻柔地滋润着村子。
茅房的门缝里射出一丝光线,难道是表叔忘了关灯?方平不假思索地推开木门,一个妆都没有卸的女戏子披着件红色的羽绒服坐在木方马桶上“嗯哈”着。
这悄无声息的深夜里突然看到这么个线条鲜明,面容狞恶的女子,方平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电影《画皮》里那个女鬼,他立刻退出茅房逃到院子里。
“喂,阿弟,帮个忙!”
方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女鬼”还要跟他说话。再加上牛毛式的雨丝,密密麻麻地撒到他的脸上,场景显得格外阴深,让他瑟瑟发抖。
“你是人是鬼?不要半夜三更吓人!”
“我是鬼?那我还跟你说话,帮帮我,我木带纸。”
屙屎都不带纸在想什么呀!刚刚还哆哆嗦嗦的方平肚子也不叫了,卧槽!这一吓,把屎都退了回去。自己带的两张纸先就给她用吧!
方平拍了拍胸脯,又推开半掩的木门,女戏子面带愁容,双手撑着下巴,两肘支在膝盖上。看到方平她微微挺直腰板,伸出一只手来。方平不敢朝她的脸看,他斜着身子离她两三步时就伸手递了过去。
他赶紧转身走到院子里,打算回去继续睡觉。半夜三根,毛毛细雨,冷飕飕的特意起个床给戏子来送纸,这是什么事,方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鬼迷了。
“阿弟,等等我,我害怕!”
娘的,你害怕?半夜三更都敢一个人跑出来拉屎,还害怕?方平在心里嘀咕着,他却停住了脚步。
“好弟弟,你稍等一下,我拉肚子了。”
“你是哪的?”方平抹了抹头顶的雨水又把连衣帽给罩上了。
“江西婺源的。”
“婺源的跑到这里来做戏,不在家里过年啦?”
“年年如此,还不是为了挣点钱。”
方平一边说着话一边站到房檐下躲雨。茅房里的戏子“啊”的一声,接着稀稀碎碎地开始提裤子扎腰带。方平的脑海里女鬼的影子荡然无存,一个堂嫂模样的妇女形象浮现在眼前。
“阿弟,做个好事,陪我回大会堂去,好吗?漆黑咕噜的,我害怕!”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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