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东点点头。
这一次，他没有害羞，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一直以来，在孟东经常接触的人里，除了苏紫露，似乎人们一提到“同性恋”都会理所当然的把它和“不正常”划等号。
当你问一个直男是不是同性恋的时候，大多数人第一反应就是，我性取向正常！
而柳慕雪刚才的话，让孟东有了一种被尊重，被理解的感觉，自己没有被人戴“有色眼镜”看待的感觉。
虽然这种感觉来自情敌，但是孟东在这份爱情里真的获得了从未有过的解放。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柳慕雪似乎在询问着一个简单而又无比复杂的问题。
你觉得对方问的是“11”，而对方其实是想让你论证“哥德巴赫猜想”。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本来相当没看见来着，可是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不能当做没看见。”孟东用手拧着被单，拧得皱巴巴后又使劲儿抚平，笨拙而又啰嗦的陈述着能回忆起的当时想法。
“反正我，怎么说呢，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死掉。”孟东做了最后的总结。
“真的吗？”柳慕雪低着头，咬着嘴唇，眼里闪着泪花。
“如果我见死不救导致你死了，你父母肯定会找我们家麻烦的，我们普通小老百姓实在得罪不起人。可我要是为了救你死了，你们家肯定会给我家一大笔钱的，所以，我选了个占便宜的。”孟东不想在这件事上给柳慕雪带来太严重的心理负担。
“你说得对，我已经给你付完医药费了。”柳慕雪脸上的阴云消散了一大半。
孟东和柳慕雪都很默契的没有谈到小扬，而回到周颀洛住处以后，又都没有提起那件事，好像一切都从未发生一样。
“你们有动过我保险柜里的东西吗？”周颀洛突然的问话让孟东和柳慕雪心里都砰砰直跳。
“没有。”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就奇怪了。”周颀洛垂下眼帘思考着。
“怎么了？”孟东问。
“在保险柜里发现了这个。”周颀洛把一个精致的小纸包丢给了孟东。
是一个姻缘符，孟东感觉很像柳慕雪送给自己的那堆姻缘符中的某一个，看背面时，却有点坐立不安了。
背面是用水性笔写的艺术体：柳慕雪去死吧！死得越早越好。
孟东知道，这时候自己解释什么都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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