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一句话,叫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它还有另一个句式:有些东西,当你没想到的时候会觉得毫无头绪,但想通之后又会感慨这也不过如此。
但希茨菲尔此刻却完全是另一种感受。
她想起一个故事,一个很多人都知道的邻居偷斧子的故事。
一个人的斧子丢了,怀疑是邻居偷的,便仔细观察邻居,越看越觉得邻居像贼。
后来他在自己家里找到了斧子,再去看邻居,又开始觉得邻居不像贼了。
她现在就处在看别人像贼的阶段。
而且这个贼……是格列夫人。
她不想这样。
真的不想这样。
从小到大她都顶着“淡漠”、“冷血”的标签,被人排斥,不被理解……
但她知道自己也是拥有感情、懂得感恩的人。
夫人救了她,给她吃穿,教导她知识,这根本就是再造之恩。
否则换一个人把她挖出来她可能就是另一种下场,被卖到某些不正经的地方都不算夸张。
但是……
但是这真的好像啊……
夫人说过,刚孵化不久的梦魇,也就是幼魇,它们通常不会在成熟前离开诞生地。
能诱使它们离开诞生地的只有更深层次的腐化,因为梦魇是可以吞噬未成形的腐化加速成长的。
兰德警长和伊森当时都断定那只幼魇最开始的目标是维尔家。
他们不清楚为什么这东西会在中途突然改变目标,怀疑是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这个谜团一直到今天他们也没能解开。
包括我在内……我一直以为那东西是感应到了我的眼睛,是因为我的左眼才摸进来的。
“……”
遭遇梦魇的那一夜,在少女两辈子里,堪称是最刻骨铭心的一段记忆。
她能完整的、清晰的回想出当时的所有细节。
包括它拱到床上去撕咬衣物。
包括它在发现她之前,所有的注意力都给了那具机械魔像。
“啪!”
“啊!”
如梦初醒,少女捂着屁股蹦跳一下,差点撞进女人怀里。
“你干什么!?”她对夏依冰怒目而视。
“看你快腐化了,给你强制唤醒。”
夏依冰撇嘴,抬起右手搓了搓手指,似乎还在回味那种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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