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流血的效率不够,希茨菲尔没有给自己留丝毫情面。
笔尖滑下后直接崩裂,左腕内侧出现一道浅浅的划痕,然后迅速开始往外渗血。
体力和思绪的双重透支让她眼前一阵发黑。但她还是坚持着,摸索着,将手腕斜斜放在手稿和笔记本上面,任由鲜血在被风吹歪后洒向它们。
“哗啦啦——”
风更大了。
每一页纸都被风翻阅,恰好也让每一页纸都精准接受到鲜血洗礼。
黑色的、蓝色的、红色的……
模糊的、破损的、清晰的……
所有的字符都被鲜红侵染。
所有的线条都被滚烫晕开。
无论是过去的,现在的,还是未来的。
甚至包括她后面用红墨水画的钢笔素描。
包括夫人的。
她自己的。
伊森的。
夏依冰的!
“哗哗哗——”
所有的线条都开始发光。
一开始是淡淡的白光。
然后越来越亮。
越来越亮!
“咳……!”
剧痛中,夏依冰幽幽从昏迷中苏醒。
在她的正后方,蜷缩着身体倒在那里,四肢都诡异扭曲断裂的伊森同步睁开眼睛。
他们是同时被某种异样的感觉唤醒的。
那不是臆想,而是身体所感受到的真切的异样——一种仿佛从骨髓而来的剧痛麻痒。
“啊——啊啊!!”
毫无心理准备,犹如万蚁噬心的痛苦降临。
伊森忍不住张开嘴大声惨叫,身体在地上不断翻滚,到最后甚至用脑袋疯狂砸地试图转移注意。
“呵……”
夏依冰比他好不到哪去。
她感觉自己的右肩,原本彻底断裂、而且被她刻意用冰雪冻死的断口又有了知觉。
就像有人拿这钻头在往里面钻。
还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她不由强忍着痛苦转向右边,低头,连半米的左眼都瞬间瞪大。
她看到了什么?
肩膀外浮现出一圈细小的肉芽。
很稚嫩,很粉嫩……就像刚刚诞生的婴儿皮肤。
“呃……!”
一截白骨从肉芽中迅猛钻出,痛的她再次身体一颤。
强烈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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