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农夫的亲眷,格布里纳直到将两人带到二楼的空房间,也没能从恍惚中缓过神来。
至于为什么只有两个人——菲斯特女士说她要去镇子上单独找旅店,搭乘马车先离开了。
“你刚才和我父亲说了什么?”
他忍不住问灰发少女。
他敢比着胸口发誓,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父亲在外人面前真正服软。
虽然他还是板着脸,看起来非常不高兴,但那一瞬间的苍白的面色,短暂流露出的恐惧与慌乱绝对是真的。
“只是一些因为年轻而被迫犯下的错。”
希茨菲尔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她把戴伦特当苦力用,指挥他把箱子搬进来,安稳放到房间的角落。
房里点着蜡烛,借助晃动的火苗,希茨菲尔大致将房间扫了一遍。
很狭窄。
这是第一印象。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副柜子……基本上就是全部的家具,而且这些家具几乎完全挤在一起。
床和桌子是零距离接触。从床上侧过身子,双脚插到桌子洞里——这时的床就变成了凳子。
也真难为他们能把这两件东西都塞进去……
“这里住过人?”
希茨菲尔注意到桌子上还有一支笔筒,而且压桌角是一叠废弃的稿纸。
“是的。”格布里纳嘴唇蠕动一阵,“实际上,这原来就是乔尼的房间……”
“嗯?”戴伦特双眼骤然睁大。
“格布里纳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
“这样有特殊意义的房间应该换成我来居住……你觉得怎么样?希茨菲尔?”
少女没说话,而是走到桌子旁蹲下,一只手撑着桌底,一只手用力把那叠纸拽了出来。
很脏。
底层布满灰黑污渍,纸张缝隙中沾着大量的布絮和头发。
她轻轻捻出一缕头发,看到那是棕黑色。
但其中夹杂着几根棕红发丝,对比之下非常显眼。
“你们家有这种颜色头发的人么。”她拿着那发丝转过身来。
“没有。”格布里纳摇头,想要辩解:“但这不能说明什么,因为乔尼有时候也会带一些朋友进来……”
“这房间里可没什么好玩的东西,男人还是女人?”
“……男女都有过。”
希茨菲尔翻着稿纸,看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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