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茨菲尔可以离开了。”
格瑞斯特突然说道。
“我的本意是透露诺萨的情况给你知道,最起码让你别再就怀疑他这件事上做无用功。但你还知道了更多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全托医生小姐的福。”
西绪斯在那边处理纱布,听他这么说又哼了一声。
“维尔福可以送送她。”格瑞斯特看向胖男人,“然后我们再聊聊,你去梦界回廊求药的事。”
维尔福脸色一阵变换,还是没说什么,带着希茨菲尔又出去了。
希茨菲尔显然不想出去,她一边走一边扭头看床。发现费迪南德的身体正在好转。
左半边身体,那里生长的完好肌肉和皮肤,它们正在侵蚀右边的腐肉。
按照这个速率,短则两小时,长则三四个小时,他的身体又能恢复原样。
“咔嚓。”
房门关上,希茨菲尔用力吸了口走廊的空气。
虽然是不怎么新鲜,但总归是比里面的空气好太多了。
“感想如何?”维尔福带她来到二楼楼梯口,转身问她。
“很……震撼。”希茨菲尔顿了一下,“还有点想笑,但笑不出来。”
“我和你一样,希茨菲尔。”
维尔福低头看着地板。
“我们都知道他为了所有人做出了巨大牺牲,几乎是他一个人背负着这一切——最起码针对单独一头邪神来说是这样。”
“但是因为他的情况,再结合他之前表露出的冷血无情,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不敢真正去相信他。”
“没人知道诺萨-费迪南德什么时候会彻底变成腐化者,没人知道他能坚持抵抗到什么时候。所以我们要猜忌他,要远离他。”
“我们的态度又影响到了更多的不知情者,让他们效仿,以至于到现在他对欧妮雅的审判已经臭名昭著,人们单纯就因为这一个原因就要憎恶他,仿佛他就是个冷血恶魔。”
希茨菲尔没有说话。因为这件事最残酷,最讽刺的部分是要包含她自己在内的。
是的,哪怕她现在知道了这一切。知道了费迪南德得到的待遇是绝对不公平的,但是——
她就能信任他了吗?
她和费迪南德才认识多久?
她根本不了解这个人。
如果其他人是因为听信了传言,或者像维尔福一样,单纯为大局考虑在左右为难。
那她就不是这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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