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这些内容,希茨菲尔眯眼沉思。
过了大概两三秒钟,她从记述部分往前翻,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最后那段话和前面的日记笔迹不同。
日记——是的,这又是一本日记。
不需要就此吐槽什么,对生活在安稳和平中的人来说写日记可能是浪费时间,但对需要进行远海航行、去荒野探险的人而言,写日记的习惯至关重要。
最简单的,有时候和人群疏散了,或者在海上遇到了什么危险,都可以通过这些记录向后来者传递信息。
哪怕逃生无望,也可以大致写下前因后果,防止其他人重蹈覆辙——借此来换取对方的善意,让他们能在回归社会后帮忙给自己家人带个口信,帮个忙什么的……都很正常。
诺拉耶桑号也是有航海日志的,所以希茨菲尔注意的重点不在这里,而在两种笔迹的区别。
“很奇怪。”
她注意到其他人都盯着自己,将蓝皮小本子交给夏依冰等人依次查看,同时说出了她奇怪的地方。
“这不是很正常么……”托雷士披着厚厚的棉衣蹲在椅子上,闻言露出不屑的表情,“也许这是他在生命最后关头写下来的,那种时候能把字母写好就不错了,还谈什么笔迹?”
“不懂可以闭嘴。”扎菲拉用戴手套的右手敲敲桌子,“笔迹辨认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一个人常年书写类似的笔迹——这是可以让身体形成肌肉记忆的!别说当时只是生命垂危,哪怕他精神都错乱了,只要他写的字母能被辨认出来,和之前的笔迹就必然存在某种关联!”
“确实,这两种笔迹的关联程度……其实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是差别也太大太大了……”
伊森正在阅览本子内容,听到扎菲拉的话轻轻点头。
有句心里话他没说,那就是最后面的这段话,排除其意义只看美观,简直就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写的。
婴儿力气小,拿笔可能都拿不稳,让他们写一条笔直的笔划并不比教导他们开车容易。
最后那段话就是如此——他甚至找不到任何笔划是笔直的。
这很矛盾不是吗?
婴儿般的力气,但却又习惯性的想写连笔……在部分笔迹习惯上又和之前的字迹一脉相承……
伊森深深蹙着眉头。他也处理过不少需要辨认笔迹的凶杀案,但从来没有哪一次的笔迹辨认如此诡异。
“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原本那个人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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