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秋露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个点李燃多半是在老年大学上课，定是接不到电话。李燃有个习惯：即便看到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只要对方不再打过来，她定是不会回电话过去。

从前就这情况，向秋露也跟她抱怨过，后来也都习惯了。年岁大了，似乎又回到了孩童时候，莫名地生出一些任性来，子女能容纳的也都选择了接纳。

想来，索性让向秋雨先在向进冬那儿等上一阵，她难得带孩子回来一趟，即便亲爸亲妈离了婚，但血缘关系是永远无法改变的现实。

向爸家的客厅里，赵芬芳洗了几碟子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像待客人般地招待着向秋雨：“秋雨啊，快带着孩子坐在这儿吃水果，真是好几年没见了，瞧瞧咱秋雨，真是越来越贵气了。”

向进冬抱着六岁的孙女可劲儿地稀罕着，混血儿的艾利尔扑闪着一双深蓝的眼睛，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对新鲜的环境充满了好奇。

“爸，赵姨，最近还好吧？”

说话间，赵芬芳一把抓住向秋雨的手，叹了一口说道：“我们俩挺好的，就是你妈那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三天两头跟我们吵架，我告诉你啊，我现在都神经衰弱了，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啊。”

虽说隔着几万公里的距离，亲妈跟后妈天天吵架这种事情，向秋雨也是知道一二的，从前她也会跟着劝和，时间久了便没了这个心思。

吵就吵吧，还能翻天不成？

“哎，赵姨，今天您和我爸怎么没有去餐馆啊？”

向秋雨果断地回避了赵芬芳的话题。

“哦。我跟你爸现在去得少了。那个……”、

赵芬芳的话还没说完，向进冬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的后背说道：“芬芳，还坐在这儿聊天呢，家里也没什么菜了，赶紧去买点儿菜回来，我给孩子们做口饭吃。咱秋雨都多久没有吃到中国菜了。”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

赵芬芳一下子就领悟了向进冬的意思，方才她差点就冒失地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事情。譬如像李燃跟向进冬苦心经营多年的餐馆，已经交给了赵芬芳的儿子冯少兵管理。

这可是万万不能随意说出来的秘密。

赵芬芳一出门，向秋雨就拉着向进冬问道：“爸，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

打小向秋雨就比姐姐向秋露心思细腻，看得多想得也多，不像姐姐总是稀里糊涂地渡着岁月。

向进冬稍显躲闪地答道：“我能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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