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
三十一岁的前自由党议员,前英国陆军骑兵上尉,传奇英雄,记者,作家,殖民地问题专家,第七世玛尔巴罗公爵的孙子,现任英帝国殖民地事务次官温斯顿?丘吉尔,正神sè自若地坐在椅子上。
新任大英帝国首相,自由党温和派领袖亨利?坎贝尔?班纳曼爵士,人称好人亨利的六十九岁老者,脸上挂着微笑,看着这位足可做自己孙辈的年轻阁僚:“温斯顿,在殖民地事务部干的怎么样?老额尔金好相处吗?殖民地人有没有给你找麻烦?”
“勋爵是个好人。”年轻的丘吉尔耸了耸肩膀,表情却很是认真,“他对下属很包容,也愿意分享自己的经验。我很荣幸,虽然时间很短,但我已经受益匪浅。”
班纳曼首相的目光越发柔和。
这位温斯顿?丘吉尔并非鲁莽的年轻人。
老额尔金,那位前印度总督,在班纳曼爵士看来,绝不是简单角sè。他早就听说了这两个人相处的事情:每次丘吉尔滔滔不绝地讲完了自己的看法,额尔金往往都会很平静地说一句“我不同意”,然后简单地说出自己的看法;丘吉尔处心积虑泡制出来的厚厚的材料,额尔金看完,很多时候都是简单地批注一句“这是你的看法,但不是我的”。可有些让人难以相信的,丘吉尔却真的非常尊敬这位主官,两个人的讨论,最终也都让很多问题得到了妥善解决。
这是位前途无量的年轻人。
“好啦,温斯顿,既然你已经上了轨道,这一次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老首相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阿萨姆红茶,“关于之前殖民地与帝国之间的关系,还有特别关税同盟的问题,你怎么看?”
丘吉尔点了点头,不卑不亢地说道:“关于殖民地,最近我和额尔金勋爵交流很多,开始形成了一个看法:这个问题就好比打仗,当我们放弃了山脚的阵地之后,防御阵线就应该撤到山顶,停留在山腰是没有意义的,只能让事情更糟。”
班纳曼爵士眯着眼睛听着,神sè平静。
“我们已经给与了殖民地自治的权力,而且已经树立了加拿大,澳大利亚这样的样本,又有南非这样更高的自治共和国,其他殖民地就不会满足于始终停留在现有状态,更不要说取消他们的自治权利,变成直辖殖民地。”丘吉尔耸了耸肩膀,“现在的世界,已经不是不列颠的一言堂,很多野心勃勃的后起帝国在盯着我们,巴不得我们四分五裂。如果我们推动反向过程,不但无法成功,还平白导致殖民地对帝国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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