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骁强撑着将棠棠搂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发顶,可掌心沁出的冷汗却在棉质睡裙上洇出深色痕迹。胃里翻涌的绞痛如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方才喝下的热粥在腹内化作滚烫的铅块,随着每一次呼吸都在挤压着痉挛的胃壁。冰凉的酸梅汁在肠胃里横冲直撞,和温热的粥液相融后,反而加剧了那种撕裂般的灼烧感。
喉间泛起酸苦的液体,他猛地绷紧下颌,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口水,试图压制住即将涌上喉头的呕吐感。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棠棠的衣角,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后腰抵着床头的木栏杆,疼痛从胃部蔓延到后背,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不适。
“怎么了?”棠棠敏锐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抬起头时正撞见江骁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她伸手去摸他额头,却摸到一手冷汗。江骁勉强挤出个笑容,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没事,就是...有点困。”可话音未落,胃部又是一阵剧烈抽搐,他猛地捂住嘴,踉跄着往洗手间冲去,拖鞋踢在地板上发出慌乱的声响。
“老公!”棠棠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惊慌。她几乎是从床上弹起,睡衣下摆扫过凌乱的床单,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眼见江骁冲进洗手间的背影,她攥着门把手的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指节重重叩在门板上:“江骁!你怎么样?”
隔着门,传来压抑的干呕声,一下又一下,像重锤砸在她心上。棠棠急得眼眶发红,耳朵紧贴着门板,想要分辨里面的动静。“开门让我看看你!”她的声音发颤,带着恳求,“别硬撑着好不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倒映着走廊昏黄的灯光,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江骁在烈日下强撑着找彩蛋的模样,胃里的绞痛、额角的冷汗,还有那抹故作轻松的笑容,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刺,一下下扎进她心口。
洗手间的顶灯在江骁眼前晕成刺目的白光,他死死攥着马桶边缘,指节因用力过度泛起青白。胃里翻涌的酸水裹挟着未消化的粥糜,每一次干呕都像有人用钝刀绞着内脏。鼻腔充斥着酸腐气息,他剧烈地咳嗽着,眼泪不受控地顺着脸颊滑落,混着额角的冷汗滴在瓷砖上。
感冒未愈的身体在这场折磨中彻底溃不成军,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咙被胃酸灼烧得刺痛,可胃部痉挛仍在持续,一波接一波的恶心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听见棠棠在门外带着哭腔的呼喊,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沙哑破碎的呜咽,连抬手开门的力气都消散殆尽。
双腿在瓷砖上打滑,整个人瘫软着往下坠,眼前的世界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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