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壮的男人蹲在窗下,身后是三间民房,砖砌的。他指间的香烟已经烧到了滤嘴,却浑然不觉,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菜地出神。
“刀哥,咱们还要在这儿躲多久?”阿飞用匕首削着一块木头,木屑簌簌落下,挨着他一起蹲下。
被叫刀哥的男人把烟头摁灭在窗台上,那里已经积了一小堆烟蒂。“等风声过去。”他声音沙哑,三天没刮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
老马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半瓶白酒,脸色阴沉。“刚收到消息,刘主任死了,他那姘头把咱们卖了,两边的人都在找我们,这事估计最后又得赖咱们头上。”
他灌了一口酒,“那位放出话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五十万买咱们五个的脑袋。”
“五十万?哼!替他们摆平了多少脏事,就五十万?”刀哥重新点了根烟,面上满是嘲讽。
在屋里的大刘从行军床上爬起来,腰间始终别着把枪,“饿了,我去弄点吃的,老马别喝了,去小卖部买点熟食。猪头肉,猪耳朵,卤牛肉,花生米,你看着多买点。”
老马点头酒瓶子到底没放下,“行,我去买。”他回屋拿了二百块钱揣上,一摇三晃的出了门,铁皮大门砰的甩上,震得铁锈往下掉。
刀哥站起身进屋,一米八五的个头在低矮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庞大。他走到屋子中央的方桌前,上面摊着一张地图,几个红圈标记着可能的逃脱路线。
“他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刀哥的手指在地图上敲了敲,“我们知道得太多了。”
一周多前,他们五个还是刘成最得力的打手,洪家被灭门,刘成也死了,他们成了过街老鼠。他至今想不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位为什么会突然翻脸?
洪家被灭门,他们去看了,也是吓了一跳,那位是因为这事翻脸?那重案组那些人会不会把事赖在他们头上,妈的。在乡下打听消息也不好打听,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要我说,咱们就该分开跑。”阿飞把匕首插在木头上,发出‘咚’的一声,“五个人目标太大。”
大刘冷笑,“分开?等着被各个击破?那位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跟他作对的莫名其妙就死了。”
刀哥没说话,走到厨房接了杯自来水。水管发出奇怪的呜咽声,像是这座老房子在呻吟。水里有铁锈味,他皱了皱眉,还是喝了下去。
“今晚我守夜,你们休息。”他放下杯子,“明天我们换地方。”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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