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眼前是小雨,怀里是孩子,头顶是雷鸣,周围是哭声。
恍若格格不入的她被潮水一般的记忆吞噬,姑娘眼里透着一闪而过的茫然。
宜修。
宜修?
乌拉那拉宜修?
这真是她吗?怎么感觉如此熟悉又这般陌生呢?
违和感拉得满满,但不管怎么说,眼下的情况是需要先一步料理的。
突然,眼前扑通一声,一个浑身湿透的小丫头跪地不起,“侧福晋~奴婢无能,请不来府医”。
宜修缓缓抬眸看向她,可怜见的,两把头都给散落了好几根。
她抱着怀里的一团起身回屋,把小脸通红的家伙弄弄干净,用温毛巾给他擦了一道身。
同时下令,“江福海,去集人,丫鬟婆子也好,小厮也成,要健壮的,力气大的,嗓门牛的……全体让带上家伙过来”。
见边上的小太监一愣一愣,宜修不满的蹙眉,“去啊,傻傻愣着做什么!”。
江福海两腿一哆嗦,“……嗻,嗻嗻嗻,奴才这就去”。
床上小人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还是身体不舒服,有些不安的扭了两下,宜修让了出去:
“……剪秋,你守在这里,随时给弘晖擦一道,要仔细着点”。
剪秋不聪明,但忠心,从不过问主人的任何决定。
尽管觉得自家主子怎么突然大转变了,如斯冷静沉着,隐隐还透着一两分隔绝于世的淡漠,全然没了不久前的癫狂无措,绝望悲伤。
但不妨碍她继续听话,她想着估计是被大阿哥给刺激的。
“侧福晋放心!奴婢会寸步不离守着小主子的”。
宜修点点头,下耷着眼睫走出去,扯了扯淋了雨愈发贴身紧脖的领口,浑身透着阵阵冷气,正好江福海领着人过来了。
她粗粗扫了两眼,十几二十个,个顶个的牛高马大,强壮有力,个别扛着耙子的胳膊肘肌肉鼓鼓,略微满意的点点头。
带着这群人,宜修气势汹汹,浩浩荡荡去了正院,穿过一道道抄手游廊跟穿耳堂,漆黑的夜里,她裹挟着一身寒霜。
来到一处梅香四溢的院落,大门外的两侧道上都种满了傲雪凌霜的红梅。
看得出院内的主人是个如何附庸风雅的美人儿。
就是门口杵着的几个婆子同样壮壮,一个个面容扭曲,凶神恶煞看向她,像极了要对抗土匪流民的护卫者。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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