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睡下的老保安姬无咎，盖了张毯子，张嘴打着呼噜。

老人笑了笑，脚踢了下躺椅。

“哐！”

姬无咎被吵醒，眼眯开一条缝，瞥了眼老人，嫌弃地继续扭头睡。

“嘿——你个老乌龟！我好歹是你的老队长，你这什么态度？”

老人笑骂道：“别忘了你这保安的差事，还是我给你特批的，你就这么对我？”

“半个世纪前的事情，你都拿来说，不要脸……”姬无咎咕哝嘴。

老人拉过一张板凳，在旁边坐下。

“十年前的叛徒，抓到了，是赵城。”

这话一出，姬无咎眼皮跳了跳。

“可惜了……他这人，其实吃了老实的亏。”

“杨长青是真不在乎那些名利，可赵城是装自己不在乎。”

“其实他只哪怕捞几个亿，我们又不会对他怎么样，何必拿外人的钱。”

“他就是太老实，太要脸，太把纪律当回事，可惜了……”

姬无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听着。

老人也无所谓，继续絮叨：“发现他有问题的，竟然是杨洵那小子。”

“这小子太能装了，手里拿本《庄子》，却还在会议上装莽夫。”

“一个勘破一丝天机的人，又怎会是傻子，只是他眼中的世界，眼中的规则，早已经和常人不一样了。”

“他是嬉笑怒骂，肆意红尘，却把一群自以为是的大人都给坑进去了。”

“大智若愚，说得就是他这样的吧。”

姬无咎发出几声鼻音哼笑。

“上次电话里我就说……他是域境，这次你信了？”

见老伙计终于肯开口，老人笑了笑。

“不得不信啊，杀个巴丹跟杀鸡一样，当年的剑圣都没那么狠，道境之下皆蝼蚁，古圣先贤诚不欺我。”

老人摇头道：“可笑的是，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这小子有多恐怖，竟然还以为他是深渊魔眼的人太弱。”

“古井一郎，巴丹，漆雕瑟，哪个不是深渊魔眼的主要战力，他们要是弱，哪能活到现在。”

姬无咎打了个哈欠，“趁他现在还没道境，赶紧多使唤使唤他，要不然……就跟杨云祁一样，管不了咯。”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滑头，估计是嫌施工队待遇低，刚才跟我闹离职呢。”

“我能中了他的道？嘿嘿，我非但不让他跑路，还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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