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钱的时候,陆望泽曾经去工地帮人搬砖。
他长得壮,管得比较松的黑工地,只要能招到工人,就不会计较那么多,于是还真让陆望泽干了几天日结。
后来陆望泽左臂受了伤,这事也就败露了,结果就是给陆婉赚的医药费,全都用在了他身上。
陆望泽打了白工,手臂还留了难看的疤,好在没伤到筋骨,没有后遗症。
“没有,之前答应过你不再去了,这就是来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
这是实话,陆望泽没多心虚,虽然他只是隐藏了一小部分真相。
陆婉没有过多探究,又问。
“受伤了吗?”
“没有,我好着呢。”
他不愿意母亲过度担心自己,为了证实自己没问题,很是轻松地跳了几下。
后腰和膝盖受伤,也不怎么影响弹跳能力,反正脚踝和腿没事,他皮糙肉厚,这点伤很快就能痊愈。
也不知陆婉信没信,她只是拉着陆望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换了话题。
“你从静雅那边得知逢春被莫宇业家暴的事,也自然该清楚,当初你在饭局上当着莫宇业,针对逢春说出的那些过分的话,会导致什么结果。”
外套蜷缩成团,窝在陆望泽的膝盖,校服袖子遮住陆望泽微微蜷起的手指,他没敢看陆婉,许久才闷声回答。
“…知道,她会被打。”
说完,他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像是这样就能安抚内心的愧疚。
“我当时也不知道莫宇业会家暴,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
陆望泽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就是觉得,如果莫宇业真的要和他妈再婚,那莫逢春对待他的态度,应该要比以前更亲近一些。
可是莫逢春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有他跟傻子似的贴上去,又因为得不到想要的回应兀自愤怒恼火。
他当时或许是怀着报复与恶意的。
但莫宇业总是慈父的模样,就算他说了这话,莫逢春的处境也不至于多糟糕,顶多被训两句。
可谁能预料到,莫宇业是个隐藏极深的暴力狂和伪君子,而他当时莽撞的举动,对于莫逢春来说,会是那般残忍和恶毒。
莫逢春肯定更讨厌他了,说不定明明痛恨着他,却还要因为忌惮莫宇业的暴力行为,在那时主动靠近他。
一想到这些,陆望泽就觉得血液凝固,甚至想要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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