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星渊崩塌的巨响中，林小野的白发如蛛网般张开，在虚空中勾住最后一块浮石。玄霄的剑穗缠在他腕间，两人悬在无尽深渊之上，脚下是不断坍缩的天道星云。

"老冰块..."林小野咳出一口金血，"你重死了..."

玄霄的剑气扫过四周，斩断袭来的星轨锁链："闭嘴看上面。"

最后一级天阶悬浮在星渊顶端，阶面映出两个截然不同的画面——左侧是林小野被天罚金光吞没的景象，右面则是玄霄端坐星宫王座，眼中再无半点人性的模样。

"就这？"林小野的银发绞碎一块坠落的星骸，"老子还当是什么新鲜玩意。"

玄霄突然拽过他的衣领："蠢货，这是诛心劫。"噬心纹爬上脖颈，"会具现化最恐惧的未来。"

"我知道啊。"林小野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犬齿，"左边那个是我在冰棺里看过的画面，右边..."他指向玄霄空洞的金瞳，"是你每次失控前，老子在琉璃眼里看到的倒影。"

星渊突然剧烈收缩。天道本体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压来："选择吧...牺牲谁..."

林小野的混沌血突然沸腾，白发根根倒竖："我选你大爷！"他猛地拽过玄霄，两人额头相抵，"老冰块，赌不赌？"

玄霄的剑锋已经抵住他心口："赌什么？"

"赌天道根本不懂..."林小野的指尖按在玄霄握剑的手背上，带着他往前送了半寸，"什么叫同心劫。"

剑尖刺入皮肉的刹那，玄霄的琉璃左眼突然映出桃花纷飞的景象——幼年林小野踮脚系的红绳，正在两人腕间发光。

"......红尘。"

弑渊剑与混沌血同时爆发，两人竟不约而同将剑锋更深地送入对方心口！

"咔嚓——"

镜面破碎的脆响传遍星渊。最后阶上的恐怖画面如琉璃般剥落，露出底下真实的景象——初代天帝的干尸正在消融，而天道星云的核心处，悬浮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果然..."林小野的白发突然恢复墨色，只有额前金纹愈发耀眼，"老东西最怕的还是这个。"

玄霄的剑气搅碎最后一丝星云："桃树下埋的从来不是约定。"

"是禁制。"林小野扯开衣襟，心口疤痕已化作完整星图，"当年你偷偷刻下的反天道禁制！"

天道本体发出最后的嘶鸣，星渊开始崩塌。玄霄拽着林小野冲向桃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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