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坠落的碎石突然悬停，林小野的后背撞上某种冰凉光滑的平面。睁眼时，深渊已化作两面巨大的水镜，分别映出两条岔路——左路金阶玉砌，右路血雾弥漫。

"第五十阶。"玄霄的剑尖抵在他喉间，"松手。"

林小野这才发现自己的银发还死死缠着对方手腕，发梢甚至勒进了噬心纹里："急什么？"他故意又绕了两圈，"怕我看了不该看的？"

左路水镜突然泛起涟漪，显出玄霄端坐天帝宝座的景象。九重天在他脚下臣服，而叶清雪正将冰魄剑横在一人脖颈上——那人银发染血，赫然是林小野！

"嚯，当上天帝第一件事就是宰了我？"林小野戳了戳镜面，"够狠啊老冰块。"

玄霄的剑气突然劈向水镜："无聊幻象。"

镜面碎裂的刹那，右路血雾中却传来锁链声响。林小野转头看见另一个自己——没有银发金纹，只是天剑门杂役打扮，正用铲子挖开镇魔渊封印。

"这是...如果当初我没救你..."林小野话音未落，幻象中的自己突然被深渊伸出的魔爪贯穿。没有玄霄的世界里，初代天帝的金瞳正在云端冷笑。

玄霄的弑渊剑突然发出嗡鸣，"红尘"二字亮如烙铁："天道把戏。"

"把戏？"林小野的银发无风自动，"那为什么右边这个我...心口也有蛊洞？"

两条岔路突然扭曲交融，幻象开始失控——左路的玄霄在诛仙台剜出自己左眼，右路的林小野用混沌血污染星宫。无数个"可能"在镜中闪现，最终定格在最可怕的画面：两人持剑相向，背后站着微笑的初代天帝。

"挑拨离间？太老套了。"林小野啐了一口，混沌血在掌心凝成匕首，"老子最烦选择题..."

匕首突然被玄霄打落："蠢货，看脚下。"

青玉台阶不知何时爬满星宫图腾，每道纹路都连着两人的影子。林小野的银发与玄霄的噬心纹竟在石面上交织成完整的太极图。

"要破局就同时走。"玄霄的剑尖划开右手掌心，血滴在左路金阶，"本尊选天帝路。"

林小野咧嘴一笑，混沌血甩向右路血阶："那我选救你那条。"

双脚踏上岔路的瞬间，幻象轰然炸裂。两人中间的青玉阶迸发刺目光芒，映出当年桃花树下的真实场景——幼年林小野踮脚系红绳时，少年玄霄偷偷将星宫秘钥塞进他衣领。

"原来是你！"林小野摸向心口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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