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林小野的银靴踢到青铜门环时，金铁交鸣声震得耳膜生疼。他眯眼打量着九百九十九阶尽头这座通天巨门，门缝渗出的混沌气息正与他心口道纹共鸣："老冰块，这门环看着眼熟啊？"

玄霄的剑尖挑起门环内侧的缺口，暗金锈迹下露出弑渊剑特有的星纹："本尊当年折断的剑尖。"

"嚯！"林小野的银发缠住另一只门环，"敢情天道是个捡破烂的？"发梢刚触及青铜，突然被混沌气息腐蚀出焦痕，"嘶...这玩意还咬人！"

玄霄的噬心纹骤然暴起，墨色刺青顺着剑身爬上青铜门："不是咬人。"剑锋刮下片青锈，露出底下跳动的星宫锁链，"是初代老贼的怨念。"

整座巨门突然震颤，门缝中伸出无数青铜手臂。林小野的混沌血凝成长鞭横扫："来点新花样行不行？"鞭影绞碎的残肢里，竟掉出半块冰魄剑碎片。

玄霄接住碎片，剑柄"红尘"二字突然发烫："叶清雪来过这里。"

话音未落，门环上的剑尖残片突然发光。九百九十九口冰棺从虚空浮现，每口棺椁都射出光柱汇聚到巨门中央——门扉上逐渐显现天道本体的透明轮廓，心口插着的冰魄剑正在消融。

"它在吸收叶清雪！"林小野的银发如利箭刺向门缝，"老冰块，破门！"

玄霄的剑气却劈向冰棺阵列："先断供养。"

混沌血与噬心纹在空中相撞，炸开的冲击波震碎三百口冰棺。天道本体的尖啸声中，巨门突然裂开条缝隙——门后是无尽星渊，无数星轨正缠绕着叶清雪即将消散的残魂。

"师姐..."玄霄的琉璃左眼裂痕渗出金血，"居然用自己补剑..."

林小野的银发突然缠住他手腕："发什么呆！"混沌血顺着发丝渡入剑身，"把你的剑和门环拼上！"

玄霄反手斩断发丝："你扛不住反噬。"

"扛你大爷！"林小野直接撞向他后背，混沌道纹与噬心纹强行相融，"老子当年能分魂救你，现在就能..."

双剑合璧的刹那，门环剑尖突然飞起，与弑渊剑缺口完美契合。九百九十九道星轨同时绷断，叶清雪的残魂从门缝中飘出："师兄...门后是..."

巨门轰然洞开，混沌罡风将两人卷入星渊。林小野在狂乱气流中死死抓住玄霄的剑穗："这特么就是天道核心？"

眼前漂浮的并非想象中威严法相，而是团不断坍缩重组的星云，核心处嵌着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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