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看着沈万一这副样子，玩味一笑，他对台上的上官明月勾了勾手。

上官明月正翘起的兰花指，骤然发白，却仍款步走下台阶。

“明月，过来，去给沈总敬杯酒。”赵瑞攥住她的手腕，将威士忌酒杯硬塞进她掌心，“今天晚上一定要把沈总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哦！”

圆桌上的食客一阵哄笑，淫秽的目光像无数根细针，扎在上官明月单薄的脊梁上。

而沈万一还是一味地看着上官明月，眼神中只有惊艳和欣赏，与其他人眼里的色迷迷截然不同。

后来，赵瑞为了将沈万一栓得更牢，就经常让上官明月去陪沈万一。

两个年龄相差巨大的人，也因此慢慢地熟悉了起来。

他喜欢看她唱‘戏’时的嗓音与神韵，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

而她则是迷上了他弹琴时的意气风发。

后来他了解了她的处境，而恰好那时赵家也向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于是，两人不免同病相怜，有了灵魂上的契合。

在去江都前，他将她从赵家的手里给要了过来，而她在十三岁那年以后，再一次感受到了平等的待遇，没有肉欲，没有利益。

她不嫌弃他是个年过四十的中年人，他更不嫌弃她那肮脏的过往。

他们本就是一路人，身不由己的一路人。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眼神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那是没有邪念的眼神，先生，你是明月在京都遇见唯一一个不带有色目光看我的人。”

上官明月依偎在沈万一身侧，喃喃地说道。

沈万一微微侧头，柔声说：

“你也是我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女人，那日在宴会上，众人皆用不堪目光打量你，可你即便害怕到指尖发白，却仍强撑着体面，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是想与上天挣扎的人。”

“先生，明月说过，你想干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你跟随你，所以，不要扔下明月好吗？”

上官明月声音酸涩，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继李凤宁之后，第二个对她无条件好的人。

如果说李凤宁是照进她那充满黑暗的世界里的第一道光，那先生就是将她彻底从黑暗泥沼中拉出，并给予她温暖新生的炽热太阳。

李凤宁曾让她在绝境中看到了生的希望，是懵懂岁月里懵懂又珍贵的救赎；

而先生，却用他的沉稳、他的尊重、他的爱护，重塑了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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