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孙传武把胡晓晓一家送到了火车站,然后自己空车回了村里。
胡晓晓这么一走,孙传武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谈恋爱就是这样,俩人本身干柴烈火呢,这一分开,咋咋都不舒服。
九月一号,气温瞬间凉了下来。
东北的四季还是很分明的,特别春秋,不光是视觉上的触动,还有不一样的香味儿。
要说春天是百花盛开的香,那秋天果树的香味儿里多了几分萧瑟。
一大早,孙传武就开着车带着康凯去了隔壁镇子里。
南志远俩人昨天的时候跟着老爷子去了北岗村儿。
哥俩也开始慢慢自己开始主事儿了,老爷子跟在后面算是上了一层保险。
学以致用,这玩意儿能用才是真道理,不实践,谁上来也得慌的要命。
孙传武也不能带两个人一辈子,俩人也得有能够自己主局儿的时候。
镇子里走的是一个横死的,名叫铁军儿。
这年头叫铁军儿的一抓一大把,就跟每个东北人的世界里都有一个叫长海儿的一样,属于大众名字。
别的不说,上高中的时候,孙传武班里叫王建国的就两个,什么建军儿建业,国兴国龙的,比比皆是。
这个叫铁军儿的家伙也不是啥好玩意儿,一般以这个名字出名的,基本上都是该溜子。
这小子咋死的不知道,但是听主家说是让人整死的。
横死嘛,不算是啥稀奇事儿。
等过两年下岗潮以后,这种争强斗狠的事儿就更多了。
说句难听的,那年头手底下没有条人命,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哥。
到了主家,孙传武和康凯进了院子。
“孙先生来了。”
和铁军儿他爹握了握手,孙传武寒暄道。
“来了叔,咱先办正事儿。”
“好说好说。”
进了灵棚,孙传武四下扫了几眼,基本没啥问题。
简单调整一下,孙传武接过铁军儿他爹递过来的烟,低下头点上抽了一口。
“叔,基本没啥问题了,明天早晨去打墓,我给找地方布置镇物,其余的没啥注意的。”
“不过这些横死的您得注意,咱们聊天儿的时候吧,最好别过于开心,他们和正常死的不一样,脑子轴。”
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灵棚里有几个小年轻有说有笑的,这纯纯是给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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