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秃驴,下辈子管好你的嘴!”
赵虔握着长刀的手,微微松开又握紧,刀刃上的血珠顺着锋利的边缘缓缓滑落,滴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轻响。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那股憋着的郁气,竟随着这口呼吸散了大半。
方才砸石像时的狂躁、挥刀前的焦躁,此刻都像被那喷涌的鲜血冲得一干二净。
低头看了眼刀上的血,又看了眼刑柱上垂首的慧能,紧绷的肩背骤然松弛下来,连额角突突直跳的青筋都平复了几分。
“呵!”赵虔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哼,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喟叹。
压在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独孤老柱国?”
私兵们见独孤昭疯了般扑过来,先是一愣,随后纷纷行礼:“见过独孤老柱国!”
独孤昭几乎是策马狂奔而来,此刻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连带着泛白的胡须都在微微颤抖。
“让开!”
他低喝一声,声音里带着未散的喘息,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挡在身前的两个私兵刚要抬头回话,已被伸手掀开。
“独孤兄,你怎么前来了?”
赵虔的目光从慧能垂落的头颅上挪开,涣散的瞳孔在独孤昭玄袍的映衬下慢慢聚焦,愣了愣,眉峰下意识地蹙起,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疑惑,“你不是闭门府中吗?”
说着,“哐当”一声,他随手将手里的长刀扔在地上,刀刃与青石板相撞,发出刺耳的脆响。
此前在常德一案中,被游望之控告指使的独孤昭,被宇文沪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治了个御下不严之罪,被罚闭门思过!
赵虔却没想到,他此刻却出现在了这里.....
独孤昭的视线落在,刑柱上那具尚有余温的躯体上。
慧能的头颅歪向一侧,脖颈处的血还在缓缓往外渗,顺着破烂的僧袍蜿蜒而下。
在青石板上积成一小汪暗红,像极了寺庙里供佛的朱砂,却带着刺心的腥气。
他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向赵虔,眼底的血丝几乎要炸开:“赵兄,你不该如此冲动,鲁莽杀这慧能啊!”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出来的一般。
独孤昭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领着私兵冲了出来....
谁能想到最终还是没能赶得上?
慧能这秃驴是该死,但要杀也不能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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