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朝阳的光芒,本该为卡斯邦镶上一道柔和的金边。
但此刻,整座城市却被另一种刺目的污秽光芒所笼罩。
那不是旭日东升的壮丽。
而是毁灭的序曲。
头顶倾轧着滚滚的阴云,让大地保持依旧保持着昏暗。
火庙使徒军的狂热吼叫混杂着魔裔低沉恐怖的嘶嚎。
海量的邪嗣更是发出了令人心智崩坏的尖锐利爪刮擦声。
这些混乱的声源全都如同最劣质的丧钟。
重重敲打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
外城区。
这里的街道不再是人们行走的路径。
而是血肉模糊的屠宰场。
火庙使徒军身着染血的皮甲,眼中燃烧着的是极度不正常的狂热。
他们不再是信徒,而是被彻底邪化的杀戮机器。
符文短剑和邪能手弩无情地收割着来不及逃入建筑或反抗的平民。
房屋被点燃。
滚滚黑烟如同绝望的触手伸向铅灰色的天空。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皮肉味、血腥味以及更深处那股来自地狱硫磺和邪能腐蚀的恶臭。
魔裔的身影在火光中时隐时现。
这些由负面能量和扭曲血肉构成的怪物形态各异。
三阶、四阶乃至少数的五阶大魔混杂其中。
那些大魔能轻易摧毁未经符文强化的石木建筑。
巨大的獠牙上挂着残破的布片或肉屑。
它们不知疲倦,毫无恐惧,只有纯粹的破坏本能。
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躲在一处摇摇欲坠的矮墙后。
下一秒。
整面墙都被一只臃肿流淌着粘液的魔裔撞碎。
嘶吼和戛然而止的婴啼是这片街区最后的挽歌。
更为阴毒的是邪嗣。
它们有些像扭曲的节肢生物。
有些似剥了皮的大号猩红老鼠。
有些体型不大,却成群结队,无孔不入。
它们的利爪并非为了立刻杀死猎物。
而是在接触的瞬间将疯狂的意志和痛苦注入。
一个受伤倒地的卫戍军士兵,瞳孔突然涣散,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尖叫。
竟然翻身扑向刚刚试图救助他的同伴。
他的手指长出尖刺般的指甲,体表延伸出紫色的烂皮。
他已被邪嗣之力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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