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
傅隐洲神色倏冷。
转过轮椅,眼神阴翳地掀了掀唇,“你在看我笑话?”
他的腿早就没了知觉。
别说按摩了,就算拿刀扎一下,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她应该也很清楚。
可却还是胆大包天地,提出这个要求。
不是看他笑话是什么?
“少爷,您误会了。”沈知意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傅隐洲冷笑一声,“同情我?”
“是觉得我一个残废,需要你的可怜?”
“不,不是的。”沈知意轻轻摇头,“我只是担心,肌肉长期不动会发硬,夜里会抽筋。”
“您睡不着觉,我会着急。”
这种抽筋,和普通人的抽筋不太一样。
更像是一种肌肉痉挛。
虽然患者感觉不到疼痛,但却会因为肢体不受控制而更加烦躁。
尤其是……
像他这样长期受折磨的人。
一点点不适,就会引发极端情绪。
暴躁愤怒,都是家常便饭。
她视线落在他脸上,柔声道:“昨晚,您是不是因为肌肉痉挛,睡不着觉,才半夜起来砸东西的?”
傅隐洲瞳孔骤缩。
“你监视我?”
都已经不准她上二楼了,居然还敢躲着偷听吗?
阴戾瞬间翻涌。
他直勾勾凝着她。
“说,傅家派你来,到底想做什么?”
“和傅家有什么关系?”沈知意无辜睁大水眸,“我是保姆,夜里注意您的动静,也是我的工作内容之一呀。”
“而且……”
她蹲下身,视线与他平齐。
“我外公以前也摔伤过,也有一阵子不能动弹,没有知觉。”
“他跟我说,疼能忍,可是神经压迫受损后,产生的那种放电般的虫爬感,最是磨人。”
“比痒还难受。”
“那是一种挠也挠不着,熬也熬不过的痛苦。”
“所以,我知道您的感受。”
她眼波柔柔,“我帮他按过半年,您可以试试,肌肉真的会放松好受很多。”
“至少,夜里不会再难受得睡不着了。”
傅隐洲喉结滚动。
像是无法面对她眼中的关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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