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江河中,净化虫群张开筛状的口器。重金属粒子被它们的消化道分解成无害元素,藻类毒素则转化为甲壳生长的能量。
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清澈,倒映出正在改变的大地——
特殊的菌培工虫正在排泄。这些看似恶心的深褐色粪便,实则是充满固氮菌丝的活性基质。
它们渗入土壤的刹那,板结的岩层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沙粒开始黏连成团。远处,一片移动的"沙漠"正以每小时三米的速度变成沃土。
翡翠的复眼闪烁着愉悦的紫光。这场持续数月的星球级改造,让它的蛊术造诣突飞猛进。
甲壳下新生的神经节正在脉动,它隐约感觉到:当下次蜕皮来临,自己或许能挣脱虫型桎梏,孕育出更完美的形态。
第一株嫩芽就在这时刺破焦土。
翠绿的叶尖还沾着晨露,却在冉妮芮脚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它身后,是蔓延整个平原的新生绿洲。
欧洲大陆,已经变成文明的墓场
曾经辉煌的哥特式尖顶如今斜插在灰烬里,卢浮宫的断柱上爬满诡异的荧光苔藓。
整片大陆像被巨兽啃噬过的骸骨——埃菲尔铁塔扭曲成奇怪的金属藤蔓,威尼斯的水道里沉淀着厚厚的火山玻璃碎屑。
致命的毒雾在街道间流淌:有毒有害的气体不但侵蚀着建筑,让钢铁染满锈斑,也让人们的呼吸变得痛苦。
那些侥幸逃过毒气的,又要面对变异的地穴异兽——它们的鳞片能反射辐射,爪牙带着腐殖质病菌,在黑暗里猎食着最后的人类据点。
没有阳光的照射,地表温度降至零下二十度。
幸存者啃食着用变异鼠培养的菌毯,黑暗中有婴儿在哭,但母亲干瘪的乳房早已流不出乳汁。
医疗帐篷里,坏疽病人正用玻璃片割开自己的喉咙——这比慢慢被体内滋生的病菌吃掉要痛快得多。
时不时有虫子钻出泥土,寻找一切能吃的东西,它们是翡翠虫群遗落的溃兵,如今已经无法回归虫巢了。只能孤零零挣扎着走向生命的尽头。
但虫神的游戏,并未就此结束。
三眼族楼船一座新开辟的实验室里,分身看着一个浸泡在特殊容器当中的虫族接收域,上面闪烁着诡异的虹光,虫神又在发送指令,他已经破解了一部分,但却无法理解完整的意思。
米国议会大厦地下七层,秘密会议厅的防爆门缓缓闭合。
椭圆形的会议桌上,全息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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