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4月的鸭绿江边,月亮像个害羞的大姑娘,躲在云彩后头死活不肯露脸。炊事班长老马蹲在战壕里煮面条,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他娘的!"老马突然给了自己一嘴巴,"这蚊子成精了是吧?隔着棉袄都能叮人!"说着抄起大铁勺往战壕壁上一拍,"啪"地一声,溅起一滩血。
"班长!江面上有动静!"哨兵小刘突然压低嗓门,手里的三八大盖"咔嗒"上了膛。他这枪可是个宝贝,上个月伏击鬼子运输队缴获的,枪托上还刻着"昭和十五年"呢。
丁伟猫着腰摸过来,钢盔往下一压,活像顶着口铁锅:"别嚷嚷,我看看..."他顺手从小刘兜里摸出半块地瓜干,嚼得"咯吱咯吱"响。
江面上漂着七八个黑疙瘩,跟浮尸似的晃晃悠悠。老侦察兵赵铁柱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听,突然"呸"地吐掉嘴里的草根:"操!是鬼子的新式橡皮艇,这帮龟孙子把发动机都关了,改用桨划!"说着从兜里掏出个手电筒,用红布裹着晃了三下——这是跟对岸游击队约好的暗号。
远处土坡后头传来"吱呀吱呀"的动静,陈长安推着他新研制的火焰喷射器出来了。这铁疙瘩油光锃亮的,输油管有小孩胳膊粗,活像头饿急眼的东北虎。"老丁啊,"陈长安拍拍铁罐子,"这宝贝加满油能喷八十秒,够给小鬼子办个烧烤大会了!"
"咻——"一声怪响划破夜空,跟野猫叫春似的瘆人。丁伟一个猛子扎进战壕,脑袋上的土"簌簌"往下掉,钢盔里顿时灌了半斤沙子。"卧倒!鬼子打毒气弹了!"他扯着嗓子喊,声音都变了调。
炮弹"噗"地砸在江滩上,没炸,倒像臭鸡蛋似的裂成两半,冒出股黄不拉几的烟。卫生员小王拎着医药箱就要冲,被陈长安一把拽住后衣领:"小兔崽子不要命了?这玩意儿沾上就烂肉!"说着从兜里掏出个铁皮罐头盒,里头泡着几块烂得跟豆腐渣似的肉,"前天打死的野狗,就沾了点这烟,两个钟头就成这样了..."
对岸突然亮起一片火光,跟过年放烟花似的。丁伟抄起望远镜,镜片上还沾着刚才溅上的泥点子:"好家伙!鬼子炮兵阵地上堆的全是绿漆炮弹,上头画着骷髅头,跟小孩尿布似的晾了一地!"镜片里,几个戴猪鼻子防毒面具的鬼子正手忙脚乱地装填,有个矮个子兵被炮弹砸了脚,抱着脚丫子直蹦跶。
"老陈!该你的宝贝上场了!"丁伟一脚踹开弹药箱,木头片子"咔嚓"一声裂成两半,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个汽油罐,红彤彤的跟过年摆的喜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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