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泠闻言面上的笑意不减,目光看向不远处站在串烤串的齐彦,语气里没有一丝不满,“他比我优秀多了。”
“我是说你们长得像。”贺兰山解释道。
“我知道,”沈泠微微抬眸看向一旁的贺兰山,“抛开长相,我和他没有什么像的地方,不是吗。”
这个确实。
贺兰山想起这几天和两人的相处,比起沈泠,他和齐彦待在一起的时间要多一点,毕竟两人是舍友。
齐彦和沈泠一样话少,安静,在必要的场合又能无比自然的站出来交谈。
他刚开始觉得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现在看来,却不尽然。
齐彦身上的那份淡然,是从小的教养和身上的自尊铸造出来的,他生长在一个舒适的环境中,哪怕后来走出舒适圈,一个人出国闯荡,也不过是给他本就丰富的人生增添一些色彩。
他见过维多利亚湖西群山最长的泥罗河,也曾为草原一时的美景逗留过,赛格拉山脉的雪也曾出现在他的歌词里。
如果非要形容齐彦身上那股淡然的话,或许是如刀般锋利的沉寂。
而沈泠却是与他恰恰相反的人,贺兰山这样想着,沈泠身上的淡然很普通,普通到让人有时会忽略掉他的底线。
如同河畔枯木上长出的一朵残花,风吹雨打,命运未卜,他却不会责怪天气的好坏,环境的潮湿,任何在旁人看来难以忍受的苦难,他都能坦然接受,除了死亡以外,没有任何大事。
“你……”贺兰山犹豫了一瞬,将手中的纸箱放到沙滩上,“今年多大了?”
沈泠跟在他的身后,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再过一个月,二十四。”
二十四岁啊。
“沈泠……帮我拿一下那边那把剪刀呗。”姜文英伸手指了指对面桌上的剪刀说道。
沈泠点点头,走了过去。
贺兰山轻叹了口气。
也就二十四岁啊。
篝火点燃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橘红色的火焰徐徐燃烧着,跳动着。
姜文英无比自然的将手中已经烤熟了的串分给旁边的贺兰山和沈泠,未了还叮嘱道:“有点烫,你们两个小心点。”
“我刚刚吃得太急了,舌头现在还是个麻的。”
贺兰山闻言一愣,看着姜文英。
“怎么了?”手里拿着一串牛里脊的姜文英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看向贺兰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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