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座上的权衡
凌霄宝殿的金砖在晨雾里泛着冷光,玉皇大帝张兴东指尖叩击着龙椅扶手上的八卦纹,目光扫过阶下肃立的众神。太白金星捧着一卷泛黄的簿册,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忧虑:“启禀陛下,东海万顷良田突遭冰封,虾兵蟹将冻死三万余众,龙王敖广泣血上奏,求天庭降暖。”
话音未落,南方增长天王已出列奏报:“南瞻部洲连日大旱,赤地千里,百姓插草为标易子而食,土地神坛的祈雨文书已堆至三尺。”
张兴东未发一言,目光落在西方的方向。果不其然,接引佛祖的莲台虚影在殿门处晃动,随行的罗汉捧着琉璃盏,里面盛着半截焦黑的菩提枝:“灵山万佛殿遭天火焚烧,佛陀说是三昧真火失控,需借天庭息壤灭火。”
殿内霎时寂静,连香火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太白金星悄悄抬眼,见张兴东正凝视着殿顶的盘龙藻井,那姿态与三百年前处理天河水患时如出一辙——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早已在脑海中布下天罗地网。
一、冰与火的博弈
三日后,张兴东带着托塔李天王与哪吒来到东海。万顷碧波已成琉璃世界,巨大的冰棱如刀枪林立,冻死的鱼虾浮在冰面,像撒了层碎银。敖广穿着厚重的龙袍,胡须上结着冰碴,见到张兴东便跪伏在地:“陛下,再这么冻下去,东海龙族就要断子绝孙了!”
张兴东俯身触摸冰面,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他能感觉到冰层下涌动的怨气,那是无数水族临死前的哀嚎凝结而成。“这不是天灾。”他站起身,目光投向北海的方向,“是北海玄冰龟在捣鬼。”
敖广猛地抬头:“那老龟三百年前与我争过珊瑚岛,难道是怀恨在心?”
“非也。”张兴东望着天边掠过的雁阵,“玄冰龟修行万年,早已不问世事。它突然破冰而出,是因为灵山的天火。”
哪吒踏着风火轮在空中转了一圈,撇撇嘴:“那老乌龟闲得慌?管灵山的闲事?”
“三界气息相通,灵山三昧真火失控,致使南瞻部洲阳气过盛,引发大旱。天地为求平衡,北方寒气必然反扑,玄冰龟不过是顺了这股势头。”张兴东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镜中映出灵山火光冲天的景象,与东海的冰封形成诡异的对称,“若强行给东海升温,南瞻部洲的旱情只会更重;若去灵山灭火,东海的冰就化不开。”
托塔李天王皱眉:“那该如何是好?”
“解铃还须系铃人。”张兴东将铜镜抛给敖广,“你带着这个去灵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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