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十五年六月十五日未时三刻,长安城皇宫,勤政殿内。
当天幕里陈国主陈度顶着箭伤喊出“吾必复江左”时,大周的当朝皇帝柴裕正端坐在御案前处理政事。
看到这一幕,皇帝柴裕心下一惊,随后捏着茶盏的手不自觉一抖,滚烫的茶水就这样溅到了龙袍上。
天上这情景是何等的讽刺?
人家陈国主陈度一个败军之将还能在回到建业后玩火烧粮道、用离间计平定叛乱,而他呢?
皇帝扫过眼前案头上,那里堆着绣衣使者暴严报上来的贪官与勾结突厥的人员名单,明明有着如此得力的臣子,自己这个天子却还在纠结该如何处置这些罪人,到底是杀是放,自己现在还没一个想法。
郁闷的皇帝又一抬头,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天幕上提到的辽王那手烽火威慑术。
万把人点篝火就吓得幽云守军投降,皇帝柴裕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束发的玉簪,想起两个月前突厥犯边,自己调兵还得看勋贵脸色。
“真是……自愧不如啊!”
皇帝低头沉思,天幕里的辽王亮宗谱、发省字檄文,玩的是‘名正言顺’;
他呢?想敲打投敌的田义,还得琢磨着别得罪士族,活活憋出内伤。
‘陛下,您瞧辽王那招‘铁犁换民心’……’
太监王顺刚想嘀咕,就见柴裕把茶盏‘咚’地砸桌上:
‘别说了!朕要是有三十万斛粮食,早把那帮蛀虫全填了突厥牙缝!’
这话吼得响,可手指却在御案上不停划拉——他心里清楚,辽王能玩经济战,是因为辽东屯粮充足,而他的国库,连赈灾款都得拆东补西。
天幕放到辽王拿宗谱当‘身份证’时,皇帝柴裕突然爆发出一阵咳嗽。
贴身太监王顺慌忙递上参汤,却听见皇帝柴裕喃喃自语:‘太祖后裔吗?……朕这正统的天子,反倒像个摆设啊。’
辽王打‘勤王’旗号,实则抢地盘;而他柴裕坐拥长安,却被天灾人祸逼得靠皇子内斗续命。
当天幕里辽军屯田万亩、百姓扛着铁犁归附时,柴裕猛地看向窗外——御花园的假山后,正是皇子们为‘赈灾方案’吵得不可开交的声音。
‘王顺,’
他突然抓住太监的手,‘你说……要是日后辽王真勤王到长安,朕这龙椅……’
话没说完就打住了,因为天幕里陈度刚用‘伪陈’名号压服士族,而他自己,连‘天幕预言’里御史大夫张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