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县,十四皇子柴云海府邸内。
此刻的十四皇子柴云海正临窗看着庭院里的残阳,指尖无意识地叩着紫檀木扶手。
他眼角的余光瞥着天际的微光,那是天幕又开始显现字迹了。
“天幕又要开始了吗?”
他起初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几眼,毕竟天幕上的内容离现在太远了。
可当“辽王十年冬,冀州大雪”几个字映入眼帘时,指尖的动作猛地一顿,脊背不自觉地挺直了。
随着文字一行行流淌,十四皇子柴云海的眉峰渐渐蹙起,手指也攥紧了锦袍下摆。
当看到红巾军的首领潘图派人造访清河、渤海各县,用染红的布条串联起受苦百姓时,他喉间不知为何有些酸涩,随后感慨道:
“古人云,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来这话果然在哪朝哪代都适用啊。不过,发檄文吗?这个就有点不切实际了,不如发点东西实在啊。”
之后,他看到了王二杀监军、流民用鲜血画红巾的景象,于是他猛地站起身,在窗前踱了两步。
“终于是揭竿而起了吗?呵呵,这才对嘛!”
夕阳的余晖映在他年轻的脸上,那双穿越而来的眼睛里闪过复杂的光。
有震撼,有解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够狠,也够血性。”
他低声自语,“不过说回来,突厥人把人逼到这份上,不反才怪呢。”
待到潘图分兵守飞狐口、井陉,截粮道断后路时,十四皇子柴云海停住脚步,指尖在窗棂上轻轻点着:
“这潘图是个人才啊,没读过兵书却懂‘扼其喉、断其粮’的道理,比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将军强多了……张武带猎户劫粮道?用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这思路还挺现代的,就是不知道他的结局怎么样。”
感慨完潘图的无师自通,十四皇子柴云海又把目光转向了天幕上的那群汉奸
王翼兵败的段落让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尤其是汉兵被披麻妇人哭乱阵脚、李全在后阵哗变那一段,他怒骂道:
“王翼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以为靠督战队就能压住人心了?难道你忘了自己是汉人,手下是汉人,对面也是汉人?逼着同胞杀同胞,不败等着过年吗?”
他想起现代历史课本里那些民族矛盾激化的案例,心头沉甸甸的:
“民心这东西,堵是堵不住的,只能疏。潘图一句‘同乡反戈者如昆弟’,比突厥人的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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