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皇宫,寒梧宫内。
“不,父亲!”
冰冷的月光落在萧敏的脸上时,她正看着天幕里父亲被箭射穿胸口的画面,浑身猛地一颤。
尽管知道天幕上的事情还没真正发生,但眼泪却还是没预兆地涌了出来,瞬间糊住了视线。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总背着她去辽东的山林里打猎。
那时父亲的手还很有力,粗糙的掌心裹着她的小手,教她拉弓:
“敏儿且看,这射箭啊,要对准兔子眼睛,动作要快,才能不伤了皮毛。”
她总拉不动弓,父亲就笑着把她架在肩上,自己开弓,箭羽掠过树梢时,他会喊:
“抓住喽!晚上给敏儿烤野兔腿!”
天幕里父亲咳着血说“负王重托”的声音,和记忆里父亲笑着喊她名字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让人分不清虚幻与现实的边界。
朦胧之间,她想起来儿时她追猎物时摔了跤,膝盖磕出了血,父亲萧山蹲下来用嘴给她吮伤口,胡子扎得她痒,却一点也不疼。
之后,他背着她回家,背上的汗混着松脂的香,她说:
“爹,以后儿给你打猎。”
父亲萧山笑着回应:“傻丫头,爹护着你就行。”
可现在,那个能一箭射穿黑熊眼睛的父亲,那个把她架在肩上的父亲,懊悔地倒在了异乡的土地上。
萧敏捂住嘴,喉咙里发出呜咽声,眼泪砸在衣襟上,洇湿了一大片。
她想喊“爹”,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只有小时候父亲背她走过的山林,烤野兔的香味,还有他粗声粗气的笑,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心。
她就那么站在院子里,任由冷风吹着,眼泪流了满脸,直到天幕的光暗下去,还望着辽东的方向,浑身抖得停不下来。
【看完了前面一连串的争斗,下面就由小君我就来介绍冀州最终的归属吧。
史书记载,伊利既斩蹋迟,乘胜而南,直逼信都。
潘图方拒蹋迟于漳水,闻突厥猝至,大惊,急引军还城,婴城固守。
突厥骑围信都三重,日夜攻之,图亲登陴,执盾督战,矢石如雨,突厥死者什三,不能克,遂相拒。
这波反转可谓是来得比漳水的浪头还猛啊。
伊利可汗刚在北岸砍了蹋迟,刀上的血还没擦干净,立马带着骑兵往南冲,跟饿狼盯上肥肉似的,直扑信都。
他这是打算趁潘图还没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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