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惠妃所居宫殿金帐宫内。
萧敏刚刚跨过门槛走进宫殿内,就与穆帝惠妃乌日娜的银铃笑声撞了个满怀。
暖阁内飘着浓烈的奶酒香气,与中原宫殿的檀香截然不同,墙壁上挂着整张狼皮挂毯,毛茸茸的狼首正对着她,琥珀色眼珠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可算把妹妹盼来了!”
乌日娜踩着鹿皮软靴大步流星走来,月白色蒙古袍的腰带还系着一截白色羊毛绳。
“早想瞧瞧能教出垦荒皇子的萧妹妹了。妹妹怎的这般瘦?在我们弘吉剌部,这般身形可是要被雄鹰叼去当窝垫的!”
萧敏尚未行完礼,就被乌日娜粗粝的手掌拽进怀里。
草原郡主的拥抱带着皮革与阳光的气息,胸前的银饰硌得她肩头生疼,却又暖得让人想起辽地牧民的篝火。
“姐姐说笑了。”
她慌忙扶住乌日娜晃荡的银酒壶,“妹妹在寒梧宫待惯了,哪里比得上姐姐这般飒爽。”
“寒梧宫?”
乌日娜忽然松开手,指尖捏住萧敏的袖口,“早听说那里漏雨漏风,亏得妹妹能在里头教好十四皇子啊!”
萧敏刚要开口搭话,就看见惠妃乌日娜转身从紫檀木柜里拖出个牛皮囊:“这是给妹妹的,我见天幕上寒梧宫内寒气逼人,便准备了这些,望妹妹不要嫌弃。”
囊口一开,滚出几团灰扑扑的东西,原来是处理过的羊毛。
“这是我们弘吉剌部的羊毛,混着一些长安的棉絮,准能织出比中原丝绸还暖的毡子!”
“有劳姐姐费心了。”
萧敏摸着羊毛的柔软,忽然从袖中取出匹素色棉纺布,“妹妹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来自辽地的棉缎,透气性强,最适合给义儿做春衫。”
乌日娜接过布匹,腕间的银镯叮当相碰,她忽然凑近萧敏,鼻尖几乎碰到对方的眉梢:
“妹妹可知,信儿昨个儿回来说,义儿竟能完整说出‘想要看木梭’几个字了?”
她的声音忽然轻下来,像草原上的夜风,“这孩子自打学会说话就结巴,连母妃都叫不利索,偏对你家云海另眼相看呢。”
萧敏想起刚刚见到的九皇子柴义攥着木梭时发亮的眼睛,忽然握住乌日娜的手:
“义儿心思纯净,与棉线有缘。姐姐若不嫌弃,妹妹日后让人送些刻着诗词的木梭来,权当给义儿的玩物。”
“好!”
乌日娜猛地拍掌,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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