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润东湖:水下森林的生态传奇》上卷(第1页)

《泽润东湖:水下森林的生态传奇》

楔子

东湖的水,曾是武汉人的镜子。上世纪八十年代,晨练的老人会掬一捧湖水洗脸,孩童在浅滩摸鱼捉虾,湖面上的荷叶连成片,风过时能掀动满湖清香。但到了2010年代,这面镜子蒙上了灰——蓝藻像绿色的油漆,厚厚地铺在水面,阳光透不进去,鱼虾翻着白肚浮上来,岸边的柳树叶子尖焦黑,连蝉鸣都透着一股腥气。

“是氮磷太多了。”环保局的监测报告里写着,城市生活污水、周边农田的化肥,顺着雨水管道涌进东湖,让湖水成了“富营养化的汤”。最严重的时候,蓝藻爆发面积占了湖面的三分之一,居民路过都要捂鼻子,有人开玩笑说:“东湖快成‘绿油漆厂’了。”

没人想到,拯救东湖的钥匙,藏在湿地里一株不起眼的草里。2023年,当200亩泽泻在东湖的浅水区扎根,它们的根须在水下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分泌的物质让蓝藻乖乖“退潮”,叶片吸收着过剩的氮磷,连块茎的蜂窝结构都成了污水处理的灵感。这株曾在《神农本草经》里被记为“利水”的草,在东湖的水里,写下了新的生态诗篇。

上卷·绿潮退去:泽泻湿地的初长成

第一回 绿藻围城 东湖的“呼吸危机”

2015年夏天,武汉持续高温,东湖的蓝藻像被吹了气的气球,一夜之间铺满了听涛景区的水面。环保监测员王磊划着小船采样,船桨搅开绿藻,底下的水黑得发臭,pH值飙到9.0,溶解氧只有2mg/L——“这浓度,鱼虾活不过两小时。”

岸边的居民更难熬。住在水果湖的张婆婆,窗台下就是湖,蓝藻爆发时,她得关紧窗户,可那股腥臭味还是能钻进来,“像烂菜叶泡在尿里,闻着就恶心”。孙子原本每天要去湖边放风筝,那段时间一靠近就咳嗽,医生说是“蓝藻释放的藻毒素刺激呼吸道”。

治理方案试了不少:撒化学药剂杀藻,可毒死蓝藻的同时,水草也烂了;用机械打捞,捞上来的蓝藻堆在岸边,太阳一晒更臭,还没等运走,新的又长出来了;建污水处理厂,处理后的水达标了,但雨水冲刷带来的“面源污染”,还是源源不断往湖里灌氮磷。

“治标不治本啊。”武汉大学生命科学院的刘教授看着监测数据叹气,“蓝藻就像湖里的‘杂草’,你光割草不改良土壤,它还会疯长。得找到能和蓝藻抢营养、还能抑制它生长的植物。”

团队开始在东湖周边的天然湿地普查。在马鞍山森林公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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