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武当冬寒:符影映藿香
武当山南麓的青玄村,藏历冬月总裹着层化不开的寒。村头的三清观里,老道长玄真子正坐在火塘边,手里捏着支狼毫笔,笔尖蘸着朱砂,在黄纸上画符——黄纸是楮树皮捶打而成的,纹理粗实,朱砂是丹砂矿磨的,红得像燃着的炭火,符纹弯转如流水,末尾缀着个“寒”字,是他祖传的“驱寒符”。
火塘上的铸铁药锅咕嘟作响,锅里熬着淫羊藿药汁,药香混着朱砂的矿物香飘满观堂。玄真子的膝头摊着本泛黄的《武当药经》手抄本,麻纸上用墨笔写着:“淫羊藿,武当北坡阴湿处生,冬藏根,性温味辛,归肾经,主寒痹入骨,需药符同用,符引药气,药承符力。”他指尖捻着片干淫羊藿叶,叶背泛着淡金的光,嚼在嘴里,辛麻感从舌尖窜到喉咙,顺着脊柱往下沉,像裹了层暖玉。
这时,村西的王小栓慌慌张张跑进来,棉鞋上沾着雪:“玄真道长,我爷爷的腿又疼了,疼得直打滚,连烤火都不管用!”玄真子赶紧起身,把画好的驱寒符折成三角,塞进药篓,又抓了把冬藏的淫羊藿根:“走,去看看你爷爷——今年冬寒比往年重,寒邪钻了骨缝,得用刚熬的藿符药汁才管用。”
出门时,雪还在下,三清观的铜铃被风吹得“叮铃”响。玄真子抬头望了望武当山的金顶,北坡的雪地里,隐约能看见淫羊藿的绿影——那是武当山神护着的药,得配着驱寒符用,不然药气散得快,镇不住寒邪。他摸了摸怀里的朱砂盒,笑着说:“符引药路,药载符意,这才是武当传下来的活法。”
第一卷 张翁祛寒:冬藏藿符暖(冬藏·四气五味·药符同契)
张翁是青玄村最年长的老人,年轻时能背着柴禾翻武当山,可这三年入冬就犯寒痹。今年冬雪来得早,他在村口扫雪时摔了一跤,右腿就再也直不起来,躺了半个月,腿肿得像个发面馒头,摸上去冰凉,夜里疼得直捶炕板,连最喜欢的红薯粥都吃不下。小栓给他敷了草药膏,喝了热米酒,只能暖会儿,过不了多久,寒邪又像小刀子似的往骨缝里钻。
“玄真道长来了!”小栓掀开门帘,玄真子踩着雪走进来,火塘里的柴火噼啪响,张翁挣扎着想坐起来,刚动了下就疼得皱眉:“道长,我这腿怕是要废了,以后再也不能去观里给三清上香了。”玄真子赶紧按住他,指尖按在他的腿腕处,像摸到了块冰:“张翁,你这是寒邪入了肾经,肾属水,冬主藏,寒邪藏在水里,得用冬藏的淫羊藿根,再配驱寒符,符引药气进骨缝,才能把寒邪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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