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1885蒙马特:画笔困寒痹
巴黎的六月,蒙马特高地的阳光本该像融化的金箔,洒在白墙红瓦上,可雷诺阿的画室里,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滞涩。他坐在橡木画架前,右手握着貂毛笔,指节因为关节炎的疼痛微微泛白,笔尖悬在画布上方,迟迟落不下去——那幅名为《莫奈花园的睡莲》的画,已经停笔三天了。
画布上的睡莲,蓝紫色的花瓣还沾着未干的油彩,可水面的光影却显得僵硬。雷诺阿试着弯曲手腕,一阵刺痛从腕骨传到指尖,他忍不住皱起眉,将画笔搁在调色盘上。“该死的痹痛!”他低声咒骂,起身走到窗边,推开木窗,蒙马特的风裹着面包房的麦香和远处咖啡馆的钢琴声飘进来,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焦躁。
就在这时,一股清苦却温润的香气,顺着风钻进画室——不是巴黎常见的薰衣草香,也不是玫瑰的甜腻,而是带着泥土气息的辛香,像雨后山林里的味道。雷诺阿循着香气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街角,一个戴着旧草帽的男人,正坐在小木凳上,摆弄着竹篮里的草药,阳光落在他沾着草屑的围裙上,镀上一层浅金。
那香气越来越近,雷诺阿忽然觉得手腕的疼痛似乎轻了些。他披上外套,推门走出画室,沿着石板路朝街角走去——他不知道,这株藏在竹篮里的东方草药,将不仅治愈他的痹痛,更会为他的画笔,注入从未有过的温暖光韵。
第一卷 街角遇藿:草药师授秘
雷诺阿走到街角时,草帽男人正低头用麻绳捆扎一束草药,三枝九叶的形态格外醒目,叶背泛着细碎的金斑,像撒了把被阳光晒暖的碎钻。“先生,您是在看这‘东方仙草’吗?”男人抬头,声音像蒙马特的风一样温和,他指了指那束草,“这叫淫羊藿,从中国经传教士带来的,治关节痛最管用。”
男人名叫让·皮埃尔,是个草药师,祖父曾随传教士去过中国,带回了这株草药和它的用法,如今他在蒙马特摆摊,用草药帮附近的居民治病。“您的手腕在疼?”皮埃尔注意到雷诺阿不自觉揉搓手腕的动作,“我猜是常年握笔,寒湿气钻进骨缝了——上个月面包房的勒梅老爹,手腕疼得连面团都揉不了,用这草泡了酒,喝了半个月就能正常烤面包了。”
雷诺阿眼睛一亮,弯腰凑近草药,辛香混着泥土的气息钻进鼻腔,他轻轻触摸叶片,质地略韧却带着弹性,叶背的金斑在阳光下闪烁:“皮埃尔先生,这草真能治好我的关节炎?我试过很多药膏,都不管用。”皮埃尔笑着从竹篮里取出个小陶瓶,倒出些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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