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娥惊见黑丝生——青娥丸仙踪记
楔子
元和九年,琼州的椰风已吹了郑愚五载。自服“婆固脂”(补骨脂)痊愈后,这位年过八十的节度使,虽能晨起理事、月下漫步,却仍难逃岁月刻痕——鬓边霜雪虽疏,却依旧醒目;久坐批阅公文,腰脊便隐隐发酸;偶逢阴雨天,膝盖还会泛起微凉。这日午后,他闲步至府衙后山的清虚观,见观中道医玄真子正对着药臼中的胡桃、杜仲沉思,石桌上摊着一卷泛黄的《黄帝内经》,“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其华在发,其充在骨”的字句,在椰影斑驳的光影中若隐若现。郑愚忽觉心头一动:若说补骨脂能补骨中之阳,那精与骨、气与神,又该如何相守?他不曾知晓,这一念之间,竟牵出一段与“青娥”结缘、让仙丸显迹的奇缘,让三味寻常草药,化作流传千年的养生妙方。
上卷 琼州问道炼仙丸
第一卷 鹤发犹思驻景方
郑愚在清虚观与玄真子对坐,案上煮着的杜仲茶,飘出淡淡的草木清香。他抚着鬓边白发,对玄真子叹道:“先生曾言,‘婆固脂’补阳驱寒,救我于垂危,可这岁月如流,须发皆白、腰脊渐衰,却似是人力难逆。”玄真子放下茶盏,目光落在郑愚微驼的背脊上,缓缓道:“大人可知,衰老之根,不在皮肉,而在肾中精血。《素问》有云‘精能生血,血能养精’,肾藏精,精生髓,髓养骨,发为血之余——您虽得补骨脂温阳,却未填精益髓,好比炉膛有火,却无柴薪,火虽能暖,却难持久。”
这话如醍醐灌顶。郑愚想起琼州百姓的病症:渔民老周虽用补骨脂治好了风湿,却仍常说“夜里总觉精神不济”;农妇阿秀产后虽畏寒渐消,却总抱怨“头发掉得厉害”。他原以为是病愈后的常态,此刻才明白,竟是“精不足”在作祟。玄真子似看穿他的心思,接着说:“琼州多湿热,百姓或久居海上,或劳作于田间,易耗伤肾中精气。补骨脂如烈火,能驱寒邪,却需有‘膏粱’填肾,方能水火相济。”
几日后,玄真子带郑愚去了观后的药圃。圃中种着一片杜仲树,树皮纹路如老龙鳞片,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油光;角落的竹筐里,堆着刚从山涧边采摘的胡桃,外壳带着露水,敲开后,果仁饱满如凝脂。玄真子指着杜仲树说:“此木生山谷,质性坚韧,其皮入肾经,能补肝肾、强筋骨,好比给筋骨‘添砖加瓦’;胡桃生于阳坡,果仁圆润,能滋肾益精、补脑安神,恰似给肾府‘添粮加米’。”他又拿起一颗胡桃,与补骨脂并放在掌心,“补骨脂温阳,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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