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土脂诫:羊血破气传药规(上卷)(第1页)

楔子

黄河故道的秋,总带着一股子麦秸的暖香,风里裹着田埂的泥土气,也裹着药农们口耳相传的“药诫”。在河南商丘的“麦香村”,每到立冬后采怀骨脂的时节,老人们都会坐在火塘边,对着后生们念叨:“吃脂别沾羊血红,沾了药气一场空。”这话里的“脂”,是村里赖以治腰痛的怀骨脂;“羊血红”,是冬日里最馋人的羊血汤。老辈人说,曾有药农服补骨脂见好,偷喝了一碗羊血汤,当夜腰痛就复发,疼得直打滚,最后加倍吃药才缓过来。可这“羊血破气”的道理,为啥偏是羊血不是猪血、鸭血?服药期间还得忌些啥?这些细节,只在火塘的火星子和粗瓷碗的热气里流转,没半行字落进医书。直到民国二十八年,一位背着皮质药箱、揣着线装笔记本的中医民俗研究者,踏着黄河的残汛走进了这片麦田,他便是后来参与编撰《河南民间医药辑要》的沈砚儒。彼时他刚从开封中医馆动身,长衫上还沾着当归的药香,眼里却盛着对“药食禁忌”的探知光,仿佛早已知晓,这麦浪翻滚的村落里,正等着他揭开“补骨脂忌羊血”的奥秘,将这份“药-食-俗”的共生智慧,从口传的碎语,凝入典籍的篇章。

上卷一:栓柱贪嘴,羊血破气复腰痛

沈砚儒落脚麦香村的第三日,就遇上了村里的农夫王栓柱——三十出头的汉子,膀大腰圆,却扶着腰杆,一步一挪地往村头的药铺挪。“栓柱,你不是上周刚喝了李老爹的药,腰不疼了吗?”沈砚儒拦住他,见他额上渗着冷汗,脸色比麦秸还黄。栓柱咧嘴苦笑,声音发颤:“沈先生,别提了!昨天俺媳妇炖了羊血汤,香得俺没忍住,喝了两大碗,夜里腰就跟被钉了钉子似的,疼得俺直哼哼,比没吃药前还厉害!”

沈砚儒引栓柱坐在药铺的竹椅上,先问病情:“之前腰痛是啥样?现在又啥感觉?”栓柱揉着腰眼:“之前是弯腰拔麦就疼,夜里起夜两三次;吃了李老爹的怀骨脂药,五天就敢挑半桶水,夜里也能睡整觉了。现在倒好,直着腰走都疼,小便也黄得像浓茶,浑身发紧,跟裹了层冰似的。”沈砚儒伸手搭脉,脉象沉迟无力,像黄河枯水期的浅滩;再看舌苔,苔白腻得像铺了层薄霜,舌尖还泛着点青——这正是“肾阳虚腰痛”复发的典型证型,和他初诊时的舌脉几乎一模一样。

药铺的李老爹——七十岁的老药农,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听见动静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拿着刚碾好的怀骨脂粉。“栓柱,俺没跟你说过?服脂期间忌羊血!”李老爹放下药碾,语气又急又疼,“你这孩子,咋就记不住!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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