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飞天药引记:三枝九叶济西域(上卷)(第1页)

楔子 沙州晨雾映壁画

唐代景龙年间,敦煌沙州的晨雾总带着一股沙砾的清冽。莫高窟的崖壁像被晨光镀了层金,第220窟的窟门半开着,里面传来画工研磨矿物颜料的沙沙声。慧明僧医提着药箱走过,无意间瞥见窟内壁画——《药师经变图》上,一位飞天身披飘带,手托莲座,座上斜插着一株三枝九叶的野草,指尖垂落的甘露,正洒向病榻上蹙眉的信徒。

他驻足细看,那野草的形态竟有些眼熟:叶片呈长卵形,叶缘带着细碎的锯齿,三枝丛生的模样,像极了城外绿洲边常见的“羊喜草”。画工李拙见他出神,笑道:“慧明师父,这是按药师佛的‘疗愈仙草’画的,西域多寒疾,盼着仙草能护佑众生呢。”

慧明指尖拂过窟壁的微凉,想起近日沙州频发的“寒疝”——商队的胡人、放牧的羌人,多有睾丸肿痛、畏寒蜷缩之症,用了不少温经药都不见好。他望着飞天手中的三枝九叶草,忽然心念一动:敦煌地处西域,风寒冷湿,草木多带阳刚之气,这株画里的仙草,会不会就是能解寒疝的良药?晨雾渐散,阳光穿过窟门,落在野草的颜料上,竟似有暖意流转,像在回应他的猜想。

第一卷 寒疝肆虐困沙州,僧医寻药愁眉锁

沙州的寒,总来得猝不及防。入秋后,一场风沙过境,气温骤降,城内外患寒疝的人骤然多了起来。慧明在开元寺的义诊棚里,一上午就接诊了七个患者:商队的王三郎蜷缩在草席上,双手紧按小腹,额角渗着冷汗,说“像有冰块扎进睾丸里,连走路都得叉着腿”;牧羊人阿古拉更惨,右侧睾丸肿得像核桃,皮肤发紫,连骑骆驼都不敢。

慧明为他们诊脉,脉象皆沉迟无力,舌苔白腻——这是“寒湿侵淫肝肾”之证。他想起《千金方》里的记载:“西域诸病,多从寒湿得之。风邪外束,寒湿内侵,肝肾受损,故生寒疝。”肝肾主生殖,肾阳不足则不能温煦下焦,寒湿趁虚而入,凝滞经脉,便致睾丸肿痛、畏寒肢冷。

他试着用干姜、桂枝煎汤给患者喝,虽能暂时缓解疼痛,却治标不治本。王三郎喝了三剂药,停药后依旧复发,叹道:“师父,这药像隔靴搔痒,寒气总除不尽啊!”慧明也愁眉不展——沙州地处河西走廊西端,常年受西伯利亚寒流侵袭,水运偏盛的年份,寒邪更甚,寻常温阳药的力道,根本抵不住这深入骨髓的寒湿。

一日,他去城外的绿洲取水,见几个羌人围着一个老牧民议论,老牧民捂着小腹,脸色苍白,正是寒疝发作的模样。慧明上前想施诊,却见老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