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是李祐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杯盏叮当作响,连茶盏都滚到了地上。
他剑眉倒竖,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王珪!你好大的胆子!”
满堂宾客霎时噤若寒蝉,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李祐的蟒龙袍泛着清冷的光,他大步走到厅堂中央,指着王珪的鼻子厉声喝道:“公主乃金枝玉叶,岂容你这般折辱?”
王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仍强撑着挺直腰板:“齐王殿下,此乃家礼……”
“放屁!”李祐一脚踢翻身旁的矮几,果品点心滚落一地。
他冷笑道:“你当本王不知?前日在朝堂上被陛下训斥,今日就拿公主撒气!”
李泰见状一按桌面,就要起身,却在李恪一个眼神示意下又坐了回去。
李恪微微摇头,示意他静观其变。
南平公主惊慌地抬头,正对上李祐愤怒的目光。
她轻咬下唇,眼中泛起泪光,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李祐见状更是怒不可遏,转身对着满堂宾客高声道:“诸位都看清楚了!这就是当朝公主在王家的待遇!王珪,你今日敢让公主跪拜,明日是不是要让我李家子孙都来给你磕头?”
王珪被这番话说得冷汗涔涔,他顿时有些慌张,这局面和他设想的大不一样。
这几个殿下当中,李治和李愔都是小孩子,也不是他请来的,都是被亲哥带来的。
小孩子嘛关心的也就是糖果,至于谁给谁磕头,他们在意吗?
李祐跟南平几乎没什么感情,跟陌生人比也就是个见过面,认识但不熟。
平素里李祐也是最纨绔、最不关心世事的一个,想来他除了吃喝也就能对歌舞有点兴趣。
李恪刚刚在朝堂上把通关文牒讨到手,明显是准备要离京就藩,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不能怎样。
王珪唯一担心的就是李泰会站出来挑事,不过自己毕竟曾是李泰的长史,又刚刚被他给当众出卖了。
他内心里该是对自己最为愧疚的时刻,大概率也不会发声的。
王珪是经过三思之后,笃定不会有人替南平出头,才把他们请过来的。
这样他就可以大模大样地当众接受南平公主的叩拜,在场的人有文官有武将,全都是朝中重臣,而且还有皇帝的亲儿子,一群殿下坐在最前面。
只要没人提出异议,那就证明大家都默认了公主就是应该叩拜他王珪,他在朝中的地位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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