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光破云,碎金般的曦色顺着雕花窗棂的隙罅游弋而入,如灵蛇般蜿蜒攀附。这缕晨光在床榻肆意流淌,交织出一片斑驳陆离的光影,似是在无声诉说着夜与昼的更迭之妙。
白诗言睫羽轻颤,悠悠转醒。鼻尖率先捕捉到萦绕周遭的气息,那是沉稳的松木香揉着若有若无的桂子甜香,两种味道缠绵交融。这气息丝丝缕缕钻进她的鼻息,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柳絮,小心翼翼地拂过她的感官,将她从沉沉梦境中温柔唤醒。
她缓缓抬眸,便撞进墨泯含笑的眼底。那双眸子深邃而温柔,仿若藏着浩瀚星河,璀璨又神秘。墨泯半撑着身子,晨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朦胧光晕,恰似为她披上了一袭薄如蝉翼的月华纱衣。发间不知何时沾上的竹叶随着动作轻轻摇曳,宛如灵动的精灵,俏皮地掠过她泛红的脸颊,惹得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颈,那酥痒之感从脸颊一路蔓延到心底。
“小懒虫,日头都快爬到中天了。”墨泯的嗓音裹着晨起特有的喑哑,却又像裹着蜜糖的丝线,轻轻缠绕在白诗言的心间,字里行间满是亲昵与暧昧。她指尖勾着白诗言散落的青丝,在她眼前轻轻晃动,眼中尽是调侃之色,“昨夜是谁信誓旦旦说只饮三杯,结果缠着我将《醉仙传》从头到尾讲了两遍?还非得让我学那书中醉仙,对着明月吟诵酸诗。”说着,故意摇头晃脑,神情诙谐,“‘愿化清风绕卿旁,朝朝暮暮不相忘’,诗言可还记得自己当时笑得多么开怀?”
白诗言的耳垂瞬间红透,恰似被天边绚丽的晚霞浸染。她又羞又急,伸手去捂墨泯的嘴:“休要再说了!”然而,手腕却被墨泯顺势握住,拉至唇边落下一吻。掌心传来的温热,如同一道电流顺着手臂传遍全身,令她浑身发软,脸颊更是烫得惊人。“怎么?这会儿倒知道羞怯了?”墨泯挑眉,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触感柔软细腻,“昨夜某人不仅缠着听情诗,还说我的眼睛比鲛人泪凝成的明珠还要明亮,扬言要摘下来藏进百宝箱呢。”
回忆如汹涌潮水般将白诗言淹没。昨夜,她借着酒意,不仅缠着墨泯追问书中醉仙与凡人的缠绵情事,甚至非要她模仿书中情节,对着皎皎明月吟诵情诗。更荒唐的是,自己听着那些诗句,还伸手去捏墨泯的脸,直言她比故事里的仙人还要出尘绝艳。此刻被当面调侃,她羞得无地自容,连忙将脸埋进被褥,闷声说道:“我昨夜酒醉,当不得真。”
“当不得真?”墨泯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狡黠与宠溺。她掀开被褥将白诗言整个人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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