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彦城的夜色裹着初秋的凉意,陈家书房的烛火却烧得格外旺盛,映得陈万堂铁青的脸忽明忽暗。他将手中的账册狠狠摔在案上,泛黄的纸页散落一地,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笔批注,全是“亏损”“退单”的字样,连最稳固的粮铺账目,都被红圈画得触目惊心。
“废物!一群废物!”陈万堂的怒吼在书房里回荡,指节因用力攥着桌角而泛白,青筋暴起如虬龙,“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竟让陈家折了这么多生意!粮铺的主顾跑了大半,绸缎庄的订单丢了七八个,连城外的小作坊都被官府抄了,那作坊里的脂粉,明明是按‘大人’的法子调的,怎么就成了毒脂粉?你们告诉我,这日子还怎么过?”
疤脸谋士跪在地上,头埋得几乎贴到地面,声音发颤,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滴在青砖上:“东家,墨家那小子太狡猾了!先是联合城郊粮农压价,又给绸缎庄的老主顾送西域香料,还故意把作坊的‘问题脂粉’送到官府眼前……现在城里的人都说陈家心黑,连姑娘家的脸都敢害,咱们的名声算是彻底烂了,连城南百年的老布庄,都跟咱们断了合作。”
“名声?”陈万堂气得踹翻了脚边的梨花木凳,木凳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碎片溅到账册上,划出几道裂口,“我看她墨泯就是故意的!之前找她合作绸缎生意,她拿乔不肯,现在倒好,处处跟陈家作对,这是想把咱们挤出紫彦城啊!”
就在这时,书房的窗户突然被一阵阴风推开,烛火剧烈晃动,映出一道玄色身影。神秘人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的云纹在火光下泛着冷光,衣摆扫过散落的账册时,竟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气,那是常年待在阴暗处才有的味道。他缓步走进来,语气里满是不耐:“吵什么?不过是丢了点生意,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点城府都没有,还想跟墨家斗?”
陈万堂猛地转身,看到青铜面具的瞬间,瞳孔骤缩,像是见了索命的厉鬼,却还是强压下恐惧,咬牙道:“大人!您可算来了!墨泯那小子太过分了,不仅砸了咱们的作坊,还坏了陈家的名声,现在连粮商都敢跟咱们提涨价,再这么下去,陈家就要垮了!”
神秘人走到案前,指尖轻轻敲了敲散落的账册,声音冷得像冰:“急什么?墨泯已经入局了。你以为她赢了这几局,就能高枕无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陈万堂涨红的脸,满是嘲讽,“就你这鼠目寸光,只看到眼前的损失,却没看到墨家背后的窟窿。她扩了漕运码头,添了脂粉作坊,还跟水灵丝商签了长期合约,那水灵丝商要的是现银,她为了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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