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奏曲号的龙骨在穿越混沌共鸣体星域时,舰体表面的混沌和弦纹突然自发性地排列成狂草般的共振图谱,青铜龙鳞间流淌的光流不再是规律的彩虹色,而是呈现出类似青铜器铜绿的斑驳杂色。陆辰安的藤蔓传来异样的共鸣,他“看”见星图边缘浮现出由反物质雾与实体星尘编织的“熵歌者巢穴”,每个巢穴都是未完成的共振方程式,边缘凝结着混沌共鸣体的胚胎。
“他们在孵化新的共振法则。”许砚秋的意识棱镜投射出《心学量子论》的破损页,上面用混沌符号写着:“当混沌拥有了旋律,秩序便成了它的泛音。”老陈的总谱台突然爆发出复杂的和声,那是符骸族的逻辑公式、虚骸族的意识流诗篇、人类的甲骨文圣歌在混沌态下的即兴合奏,每个音符都带着不可预测的滑音。
星舰切入巢穴的瞬间,陆辰安被卷入一场感官的狂欢:反物质雾在他视网膜上显形为流动的青铜铭文,实体星尘则化作可聆听的意识流,两种形态在他的神经突触中形成奇妙的通感。在巢穴核心,悬浮着十二座由混沌能量构成的“变调圣坛”,每座圣坛都在演绎着共振法则的可能性——有的将灵魂与载体的边界模糊成莫比乌斯环,有的让差异共振退化为绝对的噪声,还有的在创造全新的“熵调共振”体系。
“我们是共振的游吟诗人。”熵歌者显形为混沌能量凝聚的类人形态,身体表面流动着符骸族齿轮的残片、虚骸族意识雾的破絮、人类甲骨文的断笔,“当世界树的根弦太过紧绷,我们便弹奏让琴弦震颤的滑音。”他指向圣坛中央的“熵调核心”,那里封存着宇宙诞生时的原初噪声,每道声波都在解构着现有的共振法则。
变故在熵调核心与共生核心产生共振时发生。母亲的玉佩突然发出刺目的杂色光,投影出世界树根系深处的画面:在根核的最底端,沉睡着历代被封印的“共振异端”,他们的存在曾被视为对秩序的威胁,却在混沌共鸣体的催化下,逐渐苏醒为新的共振可能性。陆辰安的藤蔓感受到剧烈的撕扯,共生网络的神经突触正在被重新编程,每个文明的共振密码都在经历“熵变”——符骸族的逻辑门出现随机误差,虚骸族的意识流凝结出实体化的混沌核,人类的魂纹图腾开始自我改写。
“你们不是在创造,而是在解构。”许砚秋将临界族的平衡链注入熵调核心,却被混沌能量反弹成破碎的共振残片,“共振的美,在于差异的和谐,而非无序的狂欢。”她调出复调星系的变拍共振史,发现每当文明接纳一种新的共振形态,世界树的年轮便会增加一道混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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