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心头掠过一丝动容,亦藏着几分讶异,不觉轻声道:“皇后娘娘身为中宫国母,您何必如此?”
    “必得如此,”琅华的声音放得柔缓,带了一丝恳切,“如懿,除了素练手中的那些珍品,本宫还为你选了几盆你素日爱的绿梅,带了几帖上好的坐胎药。
    这坐胎药的方子,是本宫的额娘当年托了无数人情才求来的,让许多人圆了做母亲的梦。”
    琅华望着如懿,目光诚挚得就像一汪澄澈的泉,直直地映着对方的眉眼。
    “如懿,我知道,这坐胎药,换不回你这些年膝下无子的岁月,可我如今,是真心盼着,你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在这宫里,有个亲生骨肉,终究是不同的。”
    这是如懿第一次听到琅华用“我”自称。
    这么多年来,这位中宫皇后无论何时何地,都自持身份,以“本宫”自称。
    此刻这声“我”,让如懿不由得一怔。
    如懿分明清楚的看到,琅华眼底的悔意是那样真切。
    一时之间,前世今生积压在心底的怨怼与委屈,仿佛被晚风轻轻吹散,露出松动的缝隙。
    如懿忽然觉得,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其实,也藏着许多身不由己的酸楚,她被中宫的枷锁捆得太紧,所以才会患得患失,像极了前世身为继后的自己。
    这样想着,她语气里那层疏离的冰壳,也消融了几分。
    “皇后娘娘这般屈尊降贵,来和臣妾致歉,倒让臣妾心有不安了。”
    琅华摇头,眼底的恳切又深了几分:“该不安的应该是本宫,”
    她说着,抬手理了理袖口凤凰牡丹的暗纹,声音里带着一丝涩意。
    “当年零陵香之事,终究素练是借了本宫的名头,让你在这宫里受了那么多白委屈。”
    如懿一双美眸微微漾起水光,漫过瞳仁,似有细碎的酸楚在眼底打着转:“零陵香的事,臣妾不是没有怨过。”
    这一世的如懿,原是有意避孕。
    她这话,是对前世的琅华说的。前世,她们之间隔着零陵香的阴翳,隔着中宫与妃嫔的猜忌,那可真真是无休无止的猜忌与争斗。
    可如今,都过去了。
    如懿释然一笑,继续缓缓说道:“那曾看着旁人膝下承欢,自己却一直无所出的滋味,确实难捱。
    可今日,您能亲自前来,把话说到这份上。
    臣妾便知,许多事情,原来当真只是误会。从前种种,臣妾虽不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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