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冷笑一声,往前踏出一步,裙摆扫过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哦?说得真真是好听。那臣妾倒想问问,皇后娘娘您,究竟是真瞧见了孩子们眼里的委屈,还是瞧见皇上和太后看您的眼神变了,才这般做做样子?”
琅华目光淡淡掠过曦月,声音轻缓却字字清晰。
“你若觉得本宫是做样子,倒也无妨。日子还长,本宫做得好不好,孩子们心里自然有数。
倒是该谢谢曦月,你肯把话说出来,总也比闷在心里,又生了嫌隙的好。”
曦月听罢,只觉富察琅华虚伪得很。
她下颌微微扬起,映得眼底的不屑愈发分明:“皇后娘娘倒会说漂亮话!您从前对璟昭何等苛刻,动辄便拿‘庶出’二字冷嘲热讽。
如今,见风使舵,摆出这副宽和模样,倒成了臣妾小题大做不成?
再说,孩子们才多大?怕是您今日给块糖、明日说句软话,他们便忘了,从前您是如何板着脸,给他们明嫡庶尊卑的规矩的!”
廊外的芍药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被风卷落几片,落在琅华的月白裙裾上。
琅华努力压下胸口的滞闷,语气平静如深潭:“你信与不信,本宫都要走这一步。不为旁人的眼神,只为自己心里能过得去。”
不远处的石子路上,皇子皇女们的笑声像银铃般滚过,混着风筝线轴转动的吱呀声,衬得曦月的话愈发尖锐,
“说得真是好听,您这位璟瑟公主,从前见了庶出的弟弟妹妹连句话都懒得说,如今倒肯凑在一处了。
只是不知,她这热络劲儿是打心底里冒出来的,还是说,是被谁手把手教着演出来的?”
琅华望着庭院里璟瑟被风筝线勒红了指尖,却仍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眼底漾起一层暖意。
待再转向高曦月时,语气里没了针锋相对,反倒多了几分坦荡:“是真心还是假意,原也不必急着分辩。
曦月妹妹信也好,不信也罢,孩子的天性是锁不住的。你若肯信,便看往后;若不肯信,本宫也不多辩。”
曦月步步紧逼:“皇后娘娘这是被臣妾说中了,百口莫辩了吧?”
如懿见二人争执不下,忙笑着上前一步,半拉半劝地将高曦月往旁边带了带,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
“瞧瞧,曦月姐姐这张嘴,还和从前一样直爽。”
她复又转头看向琅华,笑意温和:“皇后娘娘别往心里去,曦月姐姐嘴上厉害,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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